主意也没有了。
皇权之下,只有服从。
想要反抗,就是自己去死,那也是藐视帝威。会连累母亲大姐的大罪。
原来,真的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谁会想到,有一天,他这个出身皇家的郡王,比那些贫苦百姓还要可悲可怜。
夹裹天地之危的雷电,撕开雨幕呼啸而至。
刺目白光中,他在垃圾山旁看到了一具蜷缩的人形,出于本能走了过去。没想到却是个活得。
一个散发赤脚,肮脏不堪的醉鬼。
雷雨中头晕脑胀的他,面对这个趴在脚下的人发了不知多久的呆,才被那浅浅求救声惊醒。
蹲下身来,他按了两下女人的脉搏。
竟然是濒死的症状。有心疾还喝这么多酒,淋着大雨,是不想活了吗?
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活着就图一个痛快。
不想做案板上待宰羔羊,又不想连累至亲的萧景毅。
呼吸乱想中,看到这女人虽惨白脸色,却求生欲满满的眼神时,脑中蓦的一动一片混沌迷雾悄然散去。
人猛地从恍惚中清明。
好一会,他忽的扔开了手中伞,露出一个如春雪消融的笑。
渐渐的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成了哗哗冷雨中的凄厉。
头脸湿透的萧景毅,终于捂脸停下了颤抖的笑,蹲下身,竖起衣领挡着脸,抱了臭死的人进了最近的一家车脚店。
看着主子状若癫狂大笑后,抱着那脏污邋遢乞丐一样的人,进了附近最低等的客店。
清楚最近所有事端,宫中消息,主子进退维谷艰难的两个侍卫,尽管都猜到主子要如何糟蹋自己,却都没有上前去拦。
双双只叹息着对视一眼,做了该做的本分。
一个悄然守着房间,一个飞身去了这左近的私家小倌馆。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雷电却渐渐无声。
附近码头苦力歇脚的店里,最好的一间简陋客房中。
迷迷糊糊在黑漆漆屋子里醒来的江江,只觉自己跟吃了大力精钢丸一样,有满满的精力需要发泄。
刚才还冰冷到僵死的胸腔里,如今五脏六腑火烧火燎,连被子下光溜溜的皮肤毛孔里全是闷躁热气。
鼻端到心间偏又全是腻人惑人的甜香。简直让人想在跳到冷雨里淋一淋才舒服。
那并不舒服的香,让她被动产生种酥酥麻麻地感觉,蔓延到了浑身血脉,立时有了不由自主的反应。
出于本能,难受的她向旁边冰冷舒适的清爽松香肉体靠了过去。试图寻找发泄舒爽的途径。
发烧,醉酒,内伤,又经过极品灵药剧烈修复身体。真是在好的人也受不住。
情香之下,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她,此时早就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了。
在甜香的魅惑中,还以为身边人是哪个位面的自己男人。
手脚并用把滚烫身体蹭上去,想求得一点舒服畅快。
可好一会,她脑子里,应该平日里夜夜春宵无度的家伙,竟然还是木木的躺着,半点反应也没有。
这家伙平时不挺行的吗,现在怎么不动,还僵硬冰冷的跟死鱼似的。
哼哼唧唧好一会,四肢百骸里血液翻滚燥热到不行的江江,到底决定自给自足。
辗转翻身上去,眼也不睁的亲了下去。
这家伙,怎么脸都是冷的唇也这么冰,舌头也硬邦邦跟个雏似的?
是又生闷气了?还是又扮演什么家伙?
这么冷,这么僵,这家伙不会是扮演僵尸,吸血鬼吧?
亲了几下,疑惑的她眯了眯眼。试图看清身下人的意思。
可这雨夜漆黑的房子里,半点光线也无。她又浑浑噩噩的,自然眼前一片混沌。
不知为什么从心里烧到了血肉中躁热难耐的火,让心血上涌的她懒得再计较,气恼的咬了下身下人的耳朵,呼出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