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办好碟文,只是你自己什么打算,又想去哪里落户重新开始呢?”
红尘中打滚多年的红霜是人精,不说他本就心中有人,也早就发现了江江这个女人,不仅渣渣又冷心冷肺的本性。
知道她并不是自己欢喜的真正温润良人。
但江江这幅为人洒脱的性情,对事坦然的态度,对人平等的尊重,实在是做朋友的料,二人遂成好友兼合伙人。
见她为曾经自己帮忙的事,又提帮自己重新开始的话,红霜叹了叹摇摇头。
“江江你的许诺我信,只是心里没有那个人,自由与不自由,楼里楼外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今我也算熬出来了,楼里也有了股,和你合作的歌舞场生意也做的蒸蒸日上。
日子就先这么过着吧!
如果有一天,天可怜见,我真能再遇上两情相悦的,在求你帮忙,给我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江江点了点头,朋友之前尊重理解个人选择是必须的,她不会勉强红霜做任何选择的。
正要打趣说:“你喜欢就好,有事就开口,别客气。如今我男人是郡王了,仗势欺人也可以。”
哪知道,话才出口一个字。
后面下楼不知道哪位,狠狠撞到她后背上,整个人一个踉跄不稳,扑到了红霜怀里。
把缰绳紧紧握在手中,枣红大马上来接妻主回家,在小路另一头雨中,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萧景毅,瞬间只觉得冷雨寒意顺着脚底涌上头顶,喉咙疼的厉害,嗓子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看那灯红酒绿的青楼,哪怕如今改成歌舞院依然热闹的取乐去处。
还有曾经妻主江江跟母亲所说,想要赎身娶回家,名满京都,才艺双绝的红霜。
再想到她许过自己的话,‘会一辈子对自己好’。萧景毅露出丝无奈浅笑,从来光盈潋滟的眼睛此刻却晦暗无光。
果然,这就是女人。
可如今该守夫道,不妒不忌的自己又能如何呢?
只求她纳美进门时,守点规矩,不让自己太难堪,已是多求了。
冷冷的雨点点落下,击碎如镜心湖。
这天晚上,第一次江江先回家来。
床上迷迷糊糊,等到后半夜,才等到浑身冰冷的夫郎上床。
也是第一次她去拉夫郎的胳膊,那男人没有象往常一样依偎过来,而是恢复了洞房夜里的平躺如木,纹丝不动。
也许他累了,不然就是怕冷着自己吧,想到夫郎小处对自己的照顾体贴,没多想又喝了点酒的江江也困倦睡了。
第二天傍晚,红霞漫天时。
她刚在茶庄清点完要出海的茶叶,家里几个侍卫匆匆骑马赶来,神色慌乱的禀报,自己的新婚夫郎竟然晕倒在演武场上了。
那个家伙身体一向很好啊,除了被自己气吐血的一回,听说就是亲王皮鞭重责都没有养上多久的。
担心不已的江江,顾不上生意,一撩衣襟,利落的飞身上马,赶紧回家。
见她纵马如行云流水般自如,侍卫呆了呆才追着跟上,一路却纳闷的很。
既然马技如此娴熟,这位怎么从来都坐马车呢,真是古怪?
卧房里,大床上的萧景毅脸色通红,一看就是发热了。
老大夫的话也是如此。
“外感风寒,心内郁结,病一下子都发了,倒也好。年轻好将养……”
祖宗,你一个郡王,正当青春的年纪,有钱,有权,有才,有貌,还有我这么漂亮,更有财的妻主,还有什么郁结的心思啊!
还把自己憋屈出病来了,是有多想不开啊!
一边给他用温水擦身,江江一边无奈摇头。
对于这种真青涩,真乖巧,真温顺,真把她当天一样敬着,爱着,尊崇,在乎到心坎的好男人。
她是打不得,骂不得,怒不得,就是玩笑都不敢开深了。生怕这小可爱胡思乱想到不知哪里去!
真特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