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伴随着指腹的滑动很快化为透明,手下的青年不自觉地又往前挪了一点,像是想要躲避他的触碰。
他不得不伸手按在对方肩头,阻止对方的动作,“花言,您再挪下去就要掉下沙发了。”
花言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他绞尽脑汁想要想到一个更好的理由,结果却又搜刮出了一个抽象话题,比如说什麽“再晚两秒这点痕迹将要消失了,你得快点啊”之类的。
苦思冥想,只想出这句话的花言有点悲从中来,决定干脆直白出击算了,“我觉得这点痕迹可能没必要上药,说不准一觉醒来就能消失了。”
费奥多尔从指下感受到的轻颤与对方细微躲避反应里,明白了对方会接二连三想要结束这个过程的原因。
对方身体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敏感。
“如果明天没能消失呢?”
“那明天晚上再……唔……”
花言后半句话被对方指尖顺着他背脊线往下涂抹开药膏的动作打断,他轻吸了一口冷气,才续上没说完的话。
“……看情况上药好了。”
“可是明天晚上不是还要去东京并盛吗?”
费奥多尔验证了猜想,他语气中不可避免地掺杂上了一缕愉悦。
提起这个,花言倒是想起了之前一直颇为在意的问题,“指环争夺战之前都是一对一的形式,现在多出了一方,你说现在……他们不会开个守擂台式的车轮战吧?”
费奥多尔觉得不会有这种可能,不过如果之前是一对一的形式,那现在情况不同,确实可能发生改变。
他沉吟着开口,“您其实不该对中岛敦说可以把指环直接交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