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挣扎起来,用指甲抓着他的背,拱起身子,徒劳地想把他弄开。

不要伤害我!

她的大脑如此尖叫着,但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习惯也绝不愿意祈求。

他感觉着她身体在恐惧地颤抖,很自然的,他无法继续愤怒下去了,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种奇怪的悲伤感。

他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然后又是她的脸颊。

“你以为我能对你怎么样呢?”他问。

也许他确实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这种激情令他一度忘记了理智,但他从来没有使用暴力伤害过任何人,也不可能准备由她开始。

他甚至无法自制地安抚起了她那受到伤害的嘴唇,用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温柔,他的嘴唇几乎轻得像是一片羽毛,使得她的反应也不可避免地渐渐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她双手的根部仍然抵在他的肩膀上给予压力,试图把他推开,但她微微分开的双唇却传递出了截然不同的信息。

这意大利人好像总是这样,让她弄不明白。明明前一分钟,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想杀掉她好得以解脱,可是后一分钟,他又仿佛只是想要吻得她神魂颠倒。

他的唇与舌就像是一个享乐主义者的美梦,是一场诱人的肉体罪恶。她封闭着自己的心,抵抗着那些背叛自己灵魂的全部向往。

当他终于放开喘不过气的她,她抓住他试图脱下她仅剩衣物的手,便尝试拒绝:“我很累,我没有一点力气。”

她是实话实说,他之前拉着她跳舞跳个没完的,她是真的很疲惫,况且,他们的谈话也没有出个结果,她才不会让他这样想中断就中断,他以为她是什么人?

他盯着她泛红的脸,胸膛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地起伏。

“但是我还不累,而且,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出过力了?还是说,你其实真的很想出点力?放心,以后总有让你发挥的时候,我不是亚当,我可以接受某些情形下的平等*。”

短短的几句话说得薇洛脸红得发烫。

“可是……”

他没有等她说出些什么便开口打断:“不管你还想说什么都没用,我现在已经听烦了,也实在是跟你说得烦了,所以,你还不如安静一点。”

她皱起了眉头,执拗道:“公爵大人,我们之间还有许多的问题尚未解决,我认为这些都很重要。”

她故意使用的称呼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阿莱西奥道:“我说了不要这么叫我,我很想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什么说不得的禁忌吗?你到底在固执什么?”

在他隐约的怒意中,她眨了眨眼睛,却仍然骄傲地抬着下巴道:“依我看,那很不合规矩,我只不过是个农民的女儿。”

她刻意忽略掉了自己在他面前的情妇身份,那根本不是她甘愿的,在她心里她永远不是他的情妇,所以她自然不可能会去用情妇的方式称呼他。

“又或者先生?在英国,它适用于国王到平民的所有男人,当然了,直接叫你公爵也可以,如果你认为我不是卑微的农民的话。”

“我是意大利人,别再和我提英国了,如果你非要跟我谈论规矩,那我也只能告诉你,A casa sua ognuno è re(在自己的房子里,每个人都是国王),所以,在我这里,任何规矩都是由我说了算,而且,这样难道不是更不符合你口中的那一大堆英国规矩?”

他话音刚落,手也仍是坚定地、不容置疑地探进了她薄薄的内衣里。他毫不理会她的抗议,手指一点点地滑过她的膝盖,沿着她薄薄的衬裤,来到了中间的开口。

他用手指测量着那开口的长度,她顿时全身都绷紧了,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失措地望着他。那个模样实在惹人怜惜,也实在是,让人很想要欺负。

于是,他熟练地分开了她的衬裤,在她两腿之间裸露的皮肤上烧出一条灼热的路径。

她胡乱地伸出手想要阻止,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理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