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忍不住想,她甚至没反应过来,这也叫作一点点拆?

阿莱西奥抬起了头,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美貌,心中也忍不住想,其实单是她的肤色就足以让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看起来非常漂亮了,她的面孔又何必生得如此动人?

当他准备再把她的胳膊从这一堆袖子里拯救出来,她终于推拒着,恼怒地开口了。

“你疯了?还是你忘记我们在哪里了?你真的非常不可理喻。”

阿莱西奥听见她这么说,她十分不满地看着他,睁得大大的眼睛被太阳照成了金棕色,蜂蜜一般甜美。

“记得,我们应该去别的地方吗?”他毫不在意。

“你的眼睛总是这么迷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可以在你眼中看见彩虹。”

“也许你仍然记得彩虹怎么形成的。”她道。

“在创世纪里,上帝因人类罪大恶极,终日心里所想的尽都是恶事,祂很失望,很忧伤,便用四十昼夜的大雨洗净了世间的所有邪恶,只留下了义人诺亚一家。之后,祂与诺亚一家及他们的后代,以及所有飞禽走兽立约,说再也不会做这种运用洪水来灭绝一切的事。于是每当下雨时,彩虹就会划过天空,提醒我们上芋////圆/玛//丽-苏帝的承诺。”

他被她语气中的讽刺逗笑了。

“圣经故事很好,但现在是十九世纪。我居然还以为你是准备和我好好说说你们伟大的艾萨克·牛顿爵士。是他用一个三棱镜完全解开了颜色的秘密不是么?他告诉我们,那美丽的颜色阵列并不是当年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光和黑的混合物,是伟大的太阳创造了彩虹,而细小的雨滴就是它的棱镜。”

薇洛道:“这只是在解释上帝是怎么做的,而我也是在告诉你上帝这么做的缘由。艾萨克爵士一生都十分虔诚,除他之外,还有开普勒、布拉赫、笛卡尔、帕斯卡等等,你凭什么把物理科学与基督教对立?耶稣不可能永远穿着一千八百多年前的那身长袍,人类的发现与信仰并不会冲突。”

阿莱西奥安安静静地盯了她一会儿,他这辈子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士都不会在他面前谈论这些名字,而他现在也是有种忽然穿越回寄宿学校的感觉,那让他的胃里有点犯恶心。

“科学非常好,我的女学究,我现在觉得你更美了,我必须再一次吻你……”

必须让她清净点,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不然她的目的就真的达成了。

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伸进去,抬起了她的身体,使她的头也不得不后仰,倒方便了他沿着她纤长的脖颈亲吻。

他对她身体传递给他的所有不安一笑置之。

“别想了,我难道是个什么很靠不住的人吗?不管是上帝还是其他什么人,都忘了吧,就多想一想我行不行?现在唯一在你面前的就只有我一个。”

阿莱西奥一边说,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下,薇洛的袖子被他悄无声息地尽数抽走,自腰往上,只剩下了紧身胸衣与被盖住的白色花边背心。

他和她说的当然是实话,他们确实可以放一万个心,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也确实不怎么特别在乎。有她在身边时,他总是像个天真无邪的小伙子,在追逐他人生中第一条裙子,无解的渴望,以及一些还要更卑劣得多的东西,在他内心深处碰撞,掀起一阵感觉的狂潮。

谁还不懂得引经据典呢?

他想在这个草地与她嬉戏,就像他们的始祖亚当与夏娃当年在伊甸园,赤身露体,并不羞耻,当然了,他毫不怀疑她或许比夏娃更令人惊叹……

他的舌头懒洋洋地扫过她的脉搏,然后停在了她的耳边,用牙齿磨着她柔软的耳垂。她拒绝变傻,拒绝被他牵着走,头疼得想要打人。

“别胡闹了,你难道就不觉得这真的非常……”

不体面。

她忍不住想了起来,她是不是不久前才刚表示他就是个野蛮不开化的人?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把脑袋移开,看着他的样子,领巾松散,马甲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