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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官场怎么就让人感到这么无力?无论往前还是往后都讨不了好处。
若是皇帝真是个明君便罢了,偏偏他还可能是个护自己亲信的人。
傅雅仪一根根拨开她紧握的手,缓缓道:“我们且先看看情况。”
余姝眸光轻闪,“夫人还有后手?”
傅雅仪沉吟,“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已经搬到了汤加山上来,要偷偷离去也就简单了。”
要是孟昭那头求援她们便是偷偷走一趟夏州口又有何妨。
比起这些功过之事,还有一件更加紧要的事。
按赦赫丽的推测,顶多六日,雨就能停了,届时,大灾之后若有大疫,那才是一场彻底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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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六日监察使进西北,打了西北州牧一个猝不及防。
夏州口水患颇为严峻,虽然孟昭等人在稳扎稳打着解决,却也还是一片衰颓惨状,西北州牧连滚带爬从府州去了他至今还不曾去过的夏州口处。
彼时治水的工部官员已经与孟昭等各城派遣使交接完工作,州牧搓着手与监察使打交到,监察使明面上颇为不满州牧等所作所为,可到了更深露重时,却又邀了州牧谈话。
当今皇帝又需要忠臣又害怕忠臣造反,于是便一边笼络臣心一边又任用太监。
比如这一次的监察使便是位皇帝从小一同长大的大伴,一般来说他怎么说便代表了皇帝怎么说。
州牧搓搓手,友协忐忑的向他行礼,眼泪说来就来,“是臣对不住陛下,有负陛下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