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立马一人抗头一人抗脚,将这赵玉抗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赵玉的院子在颇为僻静之处,这一路上都没有太多人烟,所以两人甚至不用避一避就能直接将他带进去,然后找一条椅子坐好将他捆上去。
这些做罢之后,傅雅仪甚至还有闲心顶着一张乌黑的脸给自己泡了盏茶。
余姝站在赵玉身边左看看右看看,盯着这个颇为瘦弱的工部人才,摩挲了一下下巴。
“夫人,咱们应该没有找错人吧?”
傅雅仪坐在窗边抿了口茶,颔首道:“没错,就是他。”
她们听过了灾民们对那一日的□□情况的描述后确定了其中的根源。
并不是散播谣言的人,也不是领导灾民的孙二,而是这位赵玉赵大人。
在官场上混还能被派来这里的人,哪儿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惊慌失措,他明明是个能主持大局的人,甚至那么多日以来的艰苦环境混乱场所都能被治理得井井有条,还能挖掘孙二这种人才约束灾民,怎么就在听到孙二的质问时就露出了能够让灾民失望至极,甚至陷入绝望的神情呢?
他们身处流民之中,一旦发生□□,性命不保的是他们自己。
要找到魏清弭留下的棋子不难也不简单,起码是需要花点心思去抽丝剥茧的。
傅雅仪和余姝观察了一整日,原本觉得应该是那位孙二,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孙二这样的人太显眼,想做点什么都不好做,魏清弭的棋子若是这个,岂不是太过简单了些。
不过这位小赵大人。
余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最后选了个颇为温和的方式将她摇醒,起码没有直接泼水了。
赵玉在一片昏沉和疼痛中被强行叫醒,整个人还有些懵,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脑海里断片儿前的事,只记得自己被敲晕了。
可在他缓神适应的档口,一旁却幽幽传来了一声:“赵大人,清醒了吗?”
赵玉被喊得一愣神,随即在迷迷糊糊间寻到了自己的思绪,终于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两个人,一高一矮,脸上带着属于灾民的面黄肌瘦,还有点印堂发黑,他强自定了定神,想起这不是今日给他们送饭的吗?
“你们想做什么?”他眼底有几分警惕,可下一秒便被对方传来的话震住了。
“或许不该叫你赵大人,应该叫你赵姑娘?”余姝笑眯眯道。
赵玉眼底闪过几分惊慌,随即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衣裳。
“放心,你衣裳穿得好好的。”余姝安慰道:“你女扮男装也扮得挺好的。”
只是可惜她们身边有元霰这个易容大师,在她身边耳濡目染总能学到不少知识,也让她们能够飞快将对方的伪装识别出来。
方才抗着赵玉走她们俩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再一看她的表情,就更加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