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出什么令她太过失望的话来。
于是便回答道:“可以。”
左不过一个称呼罢了。
方多月笑起来,显得很是愉悦。
“若是此次攻占涟水成功,怕是还要迎来颇为艰难的守城之战。”方多月说道。
“未必。”
傅雅仪的回答很简洁,“一个月前,我向京城发了封信,现在大概已经到皇帝手上了。”
“是什么”
方多月的话并没有问完,头顶断断续续在城内各地响起烟花爆炸的声音,城门、知府宅邸、衙门、军队皆绽开冰蓝烟火,声响大得令人连话都听不大清。
方多月面上的神情一松,笑起来,“咱们这也算是成功了第一步。”
傅雅仪在她身旁颔首,“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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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繁三十年正月二十一,涟水一地为叛党所谋,一夜间攻占了城墙控制了城内的军队豪强以及高官,且不允许任何人进涟水的消息在二十二日便传至淮安各地,至于原因,并不明确。
相传造反的是淮安傅氏,任谁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她们为何要谋反,也正是因为这样突然的谋反才让这一次谋反这样轻而易举。
这消息传入京城时已经是正月二十五,这还是用的专门的信鸽传过来的。
淮安周边的目光都凝到了京城,因为涟水这一谋反太过诡异,所以哪怕是淮安总兵都有些困惑只在这几日随意出兵了几次,皆没有敌过涟水的高墙,他被上头使唤习惯了,现在急需等中央的命令和派来的人。
可到了正月三十日,京城的急令传来后却令他傻了眼。
因为京都那头并没有遣先锋来平叛,更没有如西南和江州一般命令他即刻平复叛乱,皇帝的命令只有一句话围住涟水,只围不攻,可隔三五日攻一场试探实力,但一只信鸽都不允许放出去。
而在遥远的京城,御书房内本该高高在上的皇帝却狠狠将手中的文书推向地面,一张脸涨得通红,满是愤恨。
陪在他身旁多年的几个太监并不懂他为何这段时日格外暴躁,时不时批着批着奏章便要发一次脾气,起初他们还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奉承讨好了再说,可后来被皇帝用奏章狠狠砸了脑袋又处理了两个送进大牢之后他们便不敢再说话只敢低头跪下了。
皇帝的怒气还在不断发泄,他蹲下身从奏折中找到了那张字条紧紧捏住,额角青筋崩裂。
从七日前开始,在他批阅奏章之时便会时不时出现一两张这样的字条,偏偏根本分不清究竟是谁塞在里面的,这些字条总是会出现在他最亲近的臣子的奏章中,无一不是手握重权,令他想将人下狱都不敢,并且他还很清楚,塞字条的必然不会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