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只见余姝用鞭子的另一头掂起还被捆在椅子上低泣的美人的下巴,满眼轻佻:“那你是想替她伸张正义?”

头头爱美人,更爱自己的小命,闻言连忙道:“主人家对奴隶做得过分些也是奴隶的命,小的怎么好管?”

余姝柳眉一竖:“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头头觉得自己今儿真是遇着了姑奶奶,“您也不过是在与她玩耍罢了,反倒是她这样不知好歹地哭号,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些!能留在您身边便该是她天大的福气了!”

余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本来你这个手下对我如此无礼,按律法我完全可以当场抽他三十鞭。”

头头是官场老油条,顿时明白她也有所要求,也不插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但我并不想让我父亲知道我在做什么,若你当今日什么都没瞧见,闭紧你的嘴,那我也可免了你手下的鞭子。”

这实在是件极其简单的事,头头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他别开眼不再看榻上的美人,点头道:“多谢姑娘,今日我们什么也没瞧见。”

说罢,他们便立马退了出去,甚至还不忘给屋子里的人关上门,只是在关门前颇为怜悯地扫了榻上美人,一脸的无可奈何。

待到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刚刚还泫然欲泣柔柔弱弱的孟昭用了点儿巧劲直接给自己解开了绳子,轻嗤一声:“这群官兵甩锅时比谁都快,自己一身软骨头,临了还要装出一副帮了你天大的忙,却无可奈的的表情,怎么?还想让这美人记挂他们几分好不成?真是又当又立。”

“无论哪儿的男人真大多都是一个样。”

原本对她还有些意见的莺歌这回正视起她来,主要是觉得她这段话总结得很到位,与她遇见的大部分男人都是相符合的。

有同样感觉的还有月娘和玉安。

她们三人对孟昭的态度都因为她这番话好了起来。

余姝刚刚演得有些累,给自己放了倒了杯茶,润过嗓子之后说道:“孟大人,我已经助你平安过关,还请你履行诺言,也让我听听你在坍元做了什么好事引得这么多官兵追捕。”

孟昭闻言坦诚道:“只是去了这片区的府尹府上盗了点东西不慎被发现罢了。”

余姝沉吟,“我依稀记得坍元的府尹应该是当今妲坍王母族的子侄?”

拓丽不动声色地在桌子下捏了她两下手指,示意她说得没错。

孟昭闻言短促地笑了一下,哪怕只穿着中衣也依旧坐得笔直,她缓缓说道:“既然你在坍元,那傅雅仪也必然在坍元。你带我去见她,同样的事和原委我不想说两次。”

此刻恰逢斜阳落日,余姝思虑片刻觉得也行,但孟昭原本的衣裳已经被丢进了桌子下,饭菜也还没有上来,她便留孟昭用了饭,顺便托小儿去寻一套妲坍女人的衣裳来,待到夕阳西下,几人才往傅雅仪的大宅子里走。

孟昭身上还有伤,余姝进了门后让月娘带她去找随队的女医正先瞧瞧伤口,她自己则先去了傅雅仪院子里,打算先将今日的事说一说。

傅雅仪的院子在大宅东侧,并不比在落北原岗的院落差,甚至连木质的长廊与假山亭台水榭都透着中原风情。

余姝到达时傅雅仪正坐在轻纱款摆的水榭中与林人音商讨几桩生意,见她来了林人音招了招手,“姝宝,用饭了吗?”

余姝走过去坐下,摇了摇头,“我在外面用过了,只是我还带回了一个人。”

林人音:“谁啊?”

“孟昭。”

这个名字从她唇间突出,傅雅仪和林人音眼底却并没有什么惊诧之色,余姝读出了点意思,笑道:“怎么两位都好像早就知晓孟昭要来呢?”

傅雅仪摩挲着手中的白瓷杯,“不是知晓孟昭要来,而是知晓西北官府总会派人前来妲坍,只是没想到来的人是孟昭。”

“看来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余姝好奇道:“孟昭方才也说要将她前来妲坍的原委告知您,这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