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
殷却然斟酌片刻,把自己的病避重就轻地告诉庄未绸。
我得了一种罕见病。
这种病,近几年才有治疗进展,我算是第一批尝试的患者。
毕竟手段还不成熟,摸着石头过河,预后拉得比较长。
说到这,殷却然赶忙补充:没有生命危险。
她说得很轻巧,庄未绸的眉心越拧越紧。
女人的话,有时候得反着听。
没有生命危险,指的是现在。只是预后,还要一直打点滴。那之前呢?
庄未绸不敢深想。
到底什么病?她刨根究底。
殷却然不准备告诉她,以调侃的方式回避:看在我今天主动喝苦瓜汁的份儿上,能不玩真心话了吗?
她不肯说,庄未绸只能自己揣摩。
几年前,r旧疾复发,从身到心都受创,之后才慢慢好起来。
那段时间,那个人眼底的浊白久久不消,一点求生的意志都没有。
庄未绸一度怀疑她得了绝症,现在回想,也许不是妄断。
身旁传来女人的叹息,不让你问,你就自己胡思乱想?
庄未绸不以为意:某人口风紧,我能有什么办法?
殷却然笑着瞥她一眼,松了口:还有什么想问的?
病的名字,既然女人不愿意讲,庄未绸也没抓着不放,换了另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