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张开嘴，接住珠子，随后咬了一口，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牙都快被崩掉了。

“嘶，好疼，不好吃！好难吃！”

“因为不是吃的啊。”

“可是乱步桑吃了。”

“……”

他也没有咬吧。

灵灵将珠子吐出来，跟着还有点血。

可见花的力气是真的大，江户川乱步挠挠头，灵灵泪眼花花，成蛋花眼了。

“好啦好啦，我看看，张嘴。”

能把自己咬成这样的笨蛋精灵。

“还好哦，一会就好了。”

灵灵吸吸鼻子，还是怪难过的，江户川乱步不知道怎么办了，要怎么哄女孩子啊！

名侦探头疼。

江户川乱步的攻略有些孩子气，不提那些探究，灵灵还是挺开心的。

直到第六天晚上，江户川乱步教灵灵下国际象棋。

吃掉一颗棋子，江户川乱步抬头看灵灵，灵灵在沉思下一步怎么走。

“我很认真哦，灵灵，也可以认真一点。”

她一直输。

“灵灵很认真啊。”

“我是说灵灵的真实水平。”

对面的江户川乱步似笑非笑，睁开眼睛，“灵灵明明就不会失忆吧，记忆不会清零。”

“要拿出真实的水平哦。”

“还有。”

“你根本不是精灵吧。”

第33章 沉沦

“你根本不是精灵吧。”

江户川乱步一边说一边观察灵灵, 很可惜，和往常一样，灵灵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或者说, 没有他想看到的那种变化, 如果说猜测是真的, 那么她真的有一颗很强大的心脏。

这种时候都能波澜不惊。

不对, 并不是猜测，现在可以说是论证。

“灵灵酱，或者我可以称呼你为”

“生命之树吗？”

生命之树和精灵, 完全不是一个物种！

江户川乱步本来以为自己在灵灵脸上看不到想看到的变化，毕竟她心理强大演技精湛, 就算是他也看不出破绽。

意外的是, 对面手执棋子的少女轻轻将棋子放到棋盘上，再轻轻一推, 棋子倒了下去。

她垂下头, 刘海掩盖了双眼。

片刻后，江户川乱步听到她低低的笑声。

就，非常反派的那种笑声，而且还是在不开灯的那种环境下，标准的反派。

“呵呵……”

江户川乱步抿了下唇，对面的少女似乎笑够了, 抬起头，让江户川乱步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她。

她眼底没有任何感情，冷淡的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 面无表情，“乱步桑, 我就知道，乱步桑可能给我惊喜呢。”

脱离装出来的模样，她像个悲悯的神女，却没有感情。

江户川乱步莫名觉得心慌，灵灵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就这么突然承认自己，他反而脑袋空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心慌也不是因为少女的变化，而是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再也抓不住。

“灵……”

灵灵托着侧脸，异色的眼瞳看人时再也没有任何感情，她平静的问：“乱步桑怎么知道的呢？”

其实在他的记忆里，灵灵看到很多，但也有不明白的，毕竟她只是看到记忆，江户川乱步的想法她又不知道，只看到他调查，研究资料，和太宰治讨论。

然而他们讨论的，自然也不是全部，所以灵灵还是比较好奇的。

“首先，太宰先生很早知道我有从前的记忆，这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已经演的很好了呢。”

她没有再笑，让江户川乱步不太适应，心头却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