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听见厨房里传出?询问声。

“杯子能随意用吗？”

江棋瑞应：“可以。”

厨房便?又安静下来。

而后不多时?，脚步声靠近。

随即“砰”一声轻响，客厅大亮。

江棋瑞反射性?合了眼，下意识坐直。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在他跟前停下。

他好一会才适应过光亮，仰头看向走到他面前的人。

没等把人看清，忽然听见宋思玺问：“你身体不舒服？”

江棋瑞一怔，垂在身侧的手瞬间蜷紧。

他当即埋下脸，短暂空白了片刻大脑后，轻声应：“我?……不怎么熬夜，太晚了，头有点晕。”

宋思玺没有马上接他的话。

这一瞬的寂静被无限拉长。

江棋瑞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就在他想宋思玺会不会看出?什么时?，面前递来一杯水。

他瞬间松了口气，道?谢接过。

仰头喝下一口水，发现是甜的。

江棋瑞轻抿唇。

宋思玺在水里加了蜂蜜。

他放慢速度，一口口将杯中蜂蜜水喝尽，才仰头重新看向宋思玺。

大抵是补充了糖分的缘故，头不怎么晕了，视野也重新变得清晰。

他看向宋思玺刚要开口道?谢，看清宋思玺此刻模样，一瞬间怔住。

宋思玺身上只穿了件浴袍。

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浴袍松松垮垮，仅中间腰带部分堪堪收拢。

几个?小时?前还?若隐若现在衬衫下的身形线条，此刻正毫无遮拦地展现在江棋瑞眼前。

漂亮的人鱼线，笔直有力?的长腿和那?之间，浴袍堪堪遮住的……

江棋瑞愣着盯了好一会，猝然回过神来，瞬间涨红一张脸再次埋下脑袋。

“你……你内裤呢？”

隔了会，宋思玺回答的声音才响起。

“洗了，没有换的。”

江棋瑞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给他拿。

好吧，就算想到了要拿，他的给宋思玺也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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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双手捧着杯子，一时?间连呼吸都放轻。

感觉人都快热化了，宋思玺仍是站在他面前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他只好主动开口：“我?……我?先上去了，谢谢你帮我?倒水。”

说完，见宋思玺仍杵在他面前没动，他只好自己往旁边挪了挪。

刚挪好要起身，忽然听见宋思玺问：“你困了？”

江棋瑞下意识仰头看去。

看到宋思玺，又热着脸再次埋下脑袋，摇了摇头。

刚摇完，就见宋思玺在他刚刚挪出?的空位上坐下了。

那?点位置刚刚好够宋思玺坐，两人几乎是胳膊挨着胳膊。

江棋瑞一瞬间只觉得仿佛被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

理智告诉他该马上离开，即使不离开，也该保持距离地坐远些?。

身体却久久不见反应。

直到宋思玺再次开口：“不困的话，聊会天?，正好我?也睡不着了。”

江棋瑞反应慢半拍地消化了好一会，才消化完宋思玺的话。

他磕磕绊绊开口：“聊……聊什么？”

感觉到宋思玺视线落到他身上，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水杯。

余光中宋思玺懒洋洋靠上了沙发背，轻声应：“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