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

只是为防骚扰,陈文港他们还是暂时搬到霍念生购置的一栋别墅,住了十天半个月。

期间他们还回半山别墅待了一个周末,放哈雷在后山自由自在到处跑。

陈文港发现别墅里花房里种满玫瑰,管家说是霍念生有回过来,亲手种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血来潮,当然,后来的打理主要靠园丁,现在已经都成活了。

清早起来,身边床铺是空的,陈文港找去,霍念生站在玻璃房里,持着剪刀修剪茎刺。

花影掩映之下,他像是一个难以描绘的梦境。

陈文港远远看着,忽然喊了他一声。

霍念生回过头,笑着看他咔嚓按下快门。

他们俩慢悠悠过了这么些天,等到风头过去,才无声无息地回到江潮街。

补办这个婚礼意味着亮明关系,生活有一些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街坊邻里之间,有些震惊于霍家公子的大隐隐于市,竟然真人就住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同名同姓。有些原本走得近的,或明或暗早就心里有数。日常出门,有的人态度明显讨好一截,还有的人试图攀关系、讨好处,陈文港身边,上门借钱的人都再次多了起来。

许多啼笑皆非的小事,隔三差五就发生一次,日常生活简直热闹良多。

过了阵子,霍念生跟陈文港一同出现在念港基金会,梳理工作。

潘正阳的公司倒未终止原本的合作协议,也按原计划进行了资助。

但是据同事说,在得知陈文港婚讯后,对方态度似乎有些摇摆,回复都不怎么积极,爱答不理的,后来又不知怎么想通了,主动表示继续推进合作。

陈文港听了只是笑笑,丝毫不觉奇怪。

许多企业家做慈善,倒未必一定和善心和社会责任有关,还为了企业形象、税务减免和政策倾斜。潘正阳是个聪明的生意人,让感情左右利益,才不像他的风格。

负责与大阳集团对接的不是陈文港,一切公事公办。

然而潘正阳终究又给他发了条消息:“我其实不是为了好处才选择继续合作。”

陈文港没有回。

直到陈文港跟霍念生出席一场晚宴,才有机会再次遇到潘正阳他依然衣冠楚楚,皮鞋能照亮人影,手表换了新的款式,游走在不同的生意伙伴之间。

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端着酒向陈文港走来。

当时霍念生被一群人围着,遥遥举杯,漫不经心向他致意,随后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