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虞脸上带了几分病态的苍白,但那一双带着忧郁的眼睛却总是充满了对生机的希望。
这个时候,即虞还没有病的那么严重,他还能站起来,还能行走。
即虞这个人的长相,用一句谪仙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皮肤白的透明,一头白发如瀑,眉眼却透着清澈,好看的不似凡人。
于安明的动作顿住。
即虞从重重绿荫里现出身形,露出他清冷的眉眼,看向于安明。
说是看着,即虞的眸子却是没有任何焦距的。
于安明想起来了。
因为即虞的病,他的眼睛也很不好,经常看人就好似隔着一层蒙蒙的雾气。
随着即虞这么一踏入,鞋子跟地面接触发出脆响。即虞启唇,唇色苍白,但声音有力,清朗的诗句从他嘴里吐出。
那一瞬间,于安明只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到了那一场赏诗会。
即虞一袭白衣,一双素白的手先现于人前,紧接着是他的身段,眉眼。
然后,再是他的才华,他的诗。
晏辞坐在台下,狠狠地攥紧了手。
他眸子多了几分红意。
看着这样的江辙,他无比想就现在,把他扛回去,锁在屋子里,藏起来。
只给他一个人看。
将他欺身在床上,撕开他圣洁的白衣,掐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接受淫乱的自己。
一百八十八章 哥哥
不管台下晏辞的目光多么有侵略性,心中的想法究竟有多么惊世骇俗。
台上的江辙还在继续。
他接着上段,从绿荫里走进来之后,即虞脸上绽出一个清凌凌的微笑,因着唇色苍白,宛如孤高的冰雪带病美人,更是惹人怜惜。
那一下,更是将即虞的病态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于安明眉眼一并起飞,激动地掐起了自己的大腿。
太像了,太像了!
这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男三号即虞!
江辙的表演还没停。
赏诗会。
所有人都穿的艳丽,独即虞这一抹独特的白。
古意浓厚,烛台上的香慢慢烧下去了半柱。
即虞撑着台面,将最后一个字念完,他念书,带了点江南味道,很慢却也字字清晰,显得有几分韵味。
随着这最后一个字落下,即虞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脸上才带了些血色。
是了,现在虽然是夏天,但即虞天生体寒,从小就畏寒,即使是艳阳天,即虞也会穿着厚厚的一层衣服。
即虞抿着唇,拿起了桌上的笔,接着,即虞的袖子反转,手腕一伸,执笔蘸墨。
这是要当场写字不成?
于安明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但还是没有上前做出任何劝阻的行动,静观其变。
因为,现场虽然笔墨都准备齐了,但是由于这些来试镜的演员一个会写毛笔字的都没有,所以,这墨汁就是个摆设,所有的演员都是拿着笔在上面比划两圈就完事了。
试完镜还没走的宋歌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江辙,嘲弄道:"怎么,他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还会写什么毛笔字不成。"
还真会写。
在所有人预料之外的,江辙铺平了手中的宣纸,一手执笔,身姿挺直,在宣纸上落了笔。
即虞写字时一手掩口,是因为病弱有几分不适,可那眉眼中却是带着几分的快意潇洒。
是了,毕竟即虞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在这种赏诗会做出自己喜欢的事,一施自己的才华,被别人高看一眼,有什么不值得开心的
江辙落了最后一笔,慢慢直起身子,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作为即虞的神态和情态,宛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如此,于安明才从属于即虞的世界中抽离出来。
短短半小时的演绎,却恍若隔世。
于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