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江辙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镜子里面陌生的自己。

周围都是大红色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红盖头轻飘飘落了下来,盖在了江辙的脸上,周围都仿佛蒙了一层纱雾,红彤彤一片。

江辙被人牵着,一路走到了大堂,然后被交到了月蚀手里。

周遭声音喧嚷,江辙竟然觉得有些麻木了。

月蚀脸上带着明显的笑弧,牵着江辙的指尖隐隐颤抖着。

他还记得,上一世江辙在新婚之夜死去的情形。

这一世,终于圆满了。

蔺君坐在高堂之上,他穿了一身较为正式的华服,衬的那张脸更加冰冷,眼神也是冷的,仿佛天生无情。

只是.......

蔺君将眼神放在下面拜堂的新娘身上,隔着盖头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是却不知为何,半晌没有转开。

浑浑噩噩的拜堂也完成了。

江辙坐在自己的新房里,坐在床上,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夫君回来。

才怪。

趁着新婚之夜,大多数人都在喝酒,江辙一掀盖头,找了个侍卫换班的时间,脱下身上的红衣,换了身常服,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他没想到,这一出去,就遇到了更变态的存在。

蔺君第一眼看到江辙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第二眼,他掰着江辙的下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和力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二百六十五章 大变态

今晚上的婚礼满城皆知,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席淮也在场。

席上坐满了人,喧喧嚷嚷的,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

有人说:“这摄政王世子都娶妻了,也没见摄政王什么时候娶妻!”

“谁知道呢!”

在他们的印象中,摄政王这一辈子,好像从未娶妻,只膝下有一子。

这个儿子,就是现在的世子蔺月蚀。

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来不见他的母亲去了哪里。

有人说,世子的母亲生下世子之后就死了,也有人说世子的母亲是个低贱的妓女,所以摄政王才没有娶她。

至于之后为何没有再娶别的女人,那便不得而知了。

上面锣鼓喧天,一片热闹喜气,席淮坐于正下首的位置,稳稳当当坐着,不喝酒也不攀谈,自成一派。

席淮气势过人,往那一坐就透出无尽的压迫感,一看就非凡人。旁边不少人注意到他,互看一眼小声议论着席淮的来头,交谈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索性作罢。

“主子,”下属从后面悄悄走到席淮身边,小声提醒他。

”什么事?”席淮抬眸,拿起桌上的茶水,放到唇边浅浅啜了一口,听到下属的话的下一刻,他的动作僵住了。

“你说什么?“席淮的指尖隐隐颤抖起来。

“回禀主子,刚刚接到消息,疑似在醉春楼里发现了江少爷的踪迹。“

那还等什么?

席淮半下都不想耽搁,猛地起身,蓦地离席,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处,席淮朝着站在门口的管家一抱拳,说明了自己的去意:“席某现在要事在身,无法参加世子的宴席,在下预祝他与世子妃百年好合,在下这就告辞了。“

见席淮要走,管家道:“席大人,这新娘子马上就要来了,您确定不留下来,再看一会儿?“

席淮摆摆手,去意已决:“抱歉。“

谁也没有他的江辙重要。

话音刚落,侍卫牵了一匹马到席淮面前,席淮一翻身上了马,告别后往侍卫查探后所说的醉春楼的方向去了。

醉春楼。

穿了一身白衣的小公子拿着折扇站在那处,席淮站在门口,看到对方的背影,先是心尖一颤,可是当他往前一步一步走去的时候,席淮忽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