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尊瓷白的艺术品,摸过他每一处凸起的骨骼,看着江辙在他身下咬着唇极力忍耐的样子,男人俯下身子,将他笼罩在身下,两根手指在他的下唇蹭了一会儿,然后拨开,搅弄着他的舌。

"叫出来"男人又在研磨他的耳珠,一只手缓缓拨弄着,一只手在他的口中,再拔出来时,手上一片莹亮。

瓷白的身体全部变的粉红起来,脚尖绷紧蜷缩,腰身也躬了起来。

男人满意地看着身下人被他折腾地一塌糊涂,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眼睛里的暗潮愈发汹涌。

良久,他才下了床,赤着脚,衣襟大敞向浴室走去。

一炷香时间过去,男人沾了一身水汽和凉意出现在门口。

江辙似乎是累极了,躺在榻上闭着眸子睡了过去。

却只能看不能吃。

男人盯了一会儿,才屏住呼吸,缓缓躺下,等身子不那么冰凉,这才将身旁的人搂进怀里,脸庞埋在江辙的脖颈间,嗅着他身上那股清香,随后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窗外鸟鸣响起的时候,江辙掀开眼皮,睁开了眼睛。

他不是自然醒的。

他是被戳醒的。

腰后面顶着一处炽热坚硬的东西,用脚想都知道是什么。

但是江辙不想动。

每天的早上是他最懒惰的时候,更何况他还不是睡足醒来,江辙微微皱起眉头,从心底涌起一股子烦躁与想揍人的念头。

这些负面念头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了,作为六界之主,他所能做的就是面无表情,庇佑众生。

不含一丝感情,不能有七情六欲。

在众人眼里,他就是神。

偏偏身后之人仿佛并未觉察到江辙心里的烦躁一般,仍旧沉溺于梦乡,甚至还无意识地挺动了两下。

江辙脸沉下来。

生死簿瑟瑟发抖:尊主生起气来好可怕。

几乎是没有思考般的,江辙一只手摸到了枕头下面,指尖寒光一闪,从里面摸出来一根纤长的银针。

江辙翻了个身,睁着眸子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此刻闭着眸子,高大的身躯蜷成一团,原本冷而妖异的线条倒是柔和下来,这时候的神情倒是有几分与姬亭相似。

只不过虽然翻了个身,那地方仍然抵着他的大腿根,昭示着存在感。

兴许是因为昨晚摘下了江辙眼睛上的绸布,暴露了面容,今日男人并没有早早离开。

想到这儿,江辙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中的银针。

但他并未选择直接刺下去,因为面对着他的男人已经倏地睁开了眼睛,一双鹰似的,漆黑的眸子紧盯着他。

两人现在是相对的姿势,脸唇靠得极近,江辙像是靠在男人怀中一般,呼吸交错,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相贴。

他醒了。

江辙心脏一紧,垂下眸子,将银针收进了袖子中。

男人刚才看他的眼神危险沉静,甚至让他以为自己的想法被发现了,然而并没有,他的眼神迅速柔和起来,还顺带揩了一把江辙细嫩柔软的臀肉,好似并未看见江辙黑下来的脸一般。

一般来说,如果谁在早晨对尊主动手动脚,惹他生气,那真的是必死无疑。

生死簿一脸紧张地看着焦灼的气氛。

然而,尊主忍住了。

尊主垂下眸子,一点一点推开了对方的手,并未发怒,这已经算是最让步的方式。

男人抬眼目光灼灼盯视了一会儿江辙,突然一个翻身将江辙压到了身下,一只手钳制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摸进他的手心,一寸一寸掰开江辙的手指,终于,在摸到那冰凉的,毫无存在感的东西时,冷下了眼神。

果然被发现了。

之前并不是错觉。

江辙抬眸看着他,眸中毫无情绪。

男人捏起那根银针,寒光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