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搂着祈言坐起来。
“喝水。”
水杯抵在嘴边,祈言瞬间就忘了刚才梦里的滞闷感,乖乖就着水杯喝水。
刚放下水杯,眼角就被男人的手指轻轻抚过,“怎么哭了?”
他挑了挑眉头,捏着祈言的下巴上下打量,“做噩梦了?”
祈言歪头想了想,那些晦涩又沉重的梦境在他醒来后就如潮水般迅速褪去,留在记忆里的除了那些浅淡的沉闷感,就再也记不清了。
那些在梦境中激烈的情绪,痛与恨也变得模糊不清,让人抓不住头脑,隔着一层迷雾,恍如隔世。
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神情迷茫,“不记得了……”
离越笑着揉了揉他睡乱的头发,“要是能记住,你就不是你了。”
祈言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不乐意的撇嘴,像条不安
最后男人忍无可忍,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扒了裤子肏的他又湿漉漉的。
祈言生气的缩在床头,试图和他“讲点道理”,“我……我需要了……才可以,今天没有……没有很……需要……”
“……香槟可以喝一点,看你表现。”
他不介意祈言恢复记忆后痛恨他,他只在乎曾经的那些记忆里是否也有让祈言感到欣喜和慰藉的事情,哪怕只是片刻。
离越挑着眉头坐在床边看他,神情坦然自若,似乎对他时不时的无理取闹早已习惯。
“有,你最喜欢的草莓味,厚厚的一层奶油,你快点睡,我可以允许你多吃一块。”
就是说我今天虽然在蹭你,但是没有很需要你,是你要凑过来的。
“要……蛋糕……”
“要甜甜的泡泡……”
*
分的小鱼从他怀里溜走,一骨碌滚到被子里,团成一团。
这样其实就很好了。
他一边猫似的尖叫,一边攀紧了男人的肩头,坐在他怀里随着身下肉棒的挺动而上下浮沉,脖颈间渗出一层薄汗,被男人痴迷的尽数舔去。
为了哄他睡觉,离越就和他低声聊着即将到来的满月宴。
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你看,他还在你身边,你们生活的很幸福,除了他失去了之前的那段记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宝贝儿,你讲点道理,是你非要凑过来的。”
离越勾唇邪气的笑了,伸出舌尖舔着眼前乱晃的小奶子,“嗯……我勾引你的……”
祈言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有着温暖汤池的小院子,为此还郁闷了好久。
离越冷笑出声,一把将人拎过来,塞进被子里。
做的时候有多快乐多喜欢,做完的后遗症就让祈言有多烦躁,搞得男人掐着他的鼻子似笑非笑,“小东西,还真是穿上裤子不认人啊……”
结果现在,喜欢的汤池没有了,他的身体还酸软无比,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被男人抱来抱去,彻底没有了外出撒野的自由。
不要在意那些,也许真正的他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你,这样就很好了。
但是那种莫名的缺憾感仍旧萦绕在他心头,让他奢望着那个完整的爱人。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渣呢?”男人掐着他的脸,面无表情的爆粗口,“你需要?你需要个鸡巴。”
他怨气十足的看着窗外暗下去的天色,觉得自己满打满算也没在白天清醒几分钟,这下又要躺着睡觉了,娱乐时间大幅缩水,让他对这项可以让自己快乐的运动产生了质疑和抗拒。
痛恨的是他,依恋的也是他,每一个不同的自己在祈言心目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还没睡够。
看着那张安睡的脸,离越苦笑出声,人果然不能强求么?
孩子望着那缩起来的小山包,着急的爬来爬去,最后掀开一条缝隙,乐呵呵的爬进去,然后被祈言一把搂住。
男人的嘴角一直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将捂得严密的被褥敞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