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长,变着法子煲些补身体的汤,炖锅每天都得开工。
到了初五,家里的食材告急,去了趟超市采购,把肚子瘪瘪的冰箱喂饱。
林向北长了一点肉,苍白的脸也有了点颜色,白里透红的,不再是一副森森的骨头架子。
在贺峥的监督下,他每天按时按点地吃药涂药膏,护腕除了碰水也老老实实戴着,因为足够精心呵护,左手的情况有所好转,不再动不动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这是陈年旧伤,怕冷畏寒,贺峥买了个红外线烤灯,每晚必须盯着他烤上半小时才准睡觉,有时候林向北想偷懒,贺峥一记眼刀飞过来,他就努着嘴打开了开关。
林向北感觉这十几天像活在仙境里,什么都好,他的戒烟大业也快大功告成,几乎没有犯瘾的时候自觉是一方面,有贺峥几乎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也根本没机会跟烟卷交手。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
年初十,贺峥年假告急,不得不翻工了。
清晨,林向北听见滋啦滋啦的动静,蹑手蹑脚走到客厅,贺峥正在厨房里煎蛋。
早上吃得较为清淡,煎熟的荷包蛋淋一点酱油,昨晚剩下的白菜煲热一热,配着白粥吃。
“不想上课就不去吧,但工作的事先不着急,我会替你留意,等我的消息。”贺峥边打着领带边说,“自己一个人在家要是觉得无聊就给我打电话。”
林向北抬眼,“打给你干什么?”
灵巧翻动着的修长手指停了一下,贺峥看着他。
他把温热的粥咽下去,“我的意思是,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那就发信息,我看见了就会回。”贺峥抄过西装外套流利地披上,走过去用食指刮了下林向北的脸颊,正色道,“还有,别我一没看住你就偷偷抽烟,要是被我发现你身上有烟味......”
他露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手改而捏住林向北的后颈,像警告一只调皮的猫,“按时吃药,手别拎重物,出门记得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