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无天地攫取国家财富,长留街是这样,爱河桥也是这样。一边是保护伞,一边是看门狗,但狗好打,伞难除,如果不彻底瓦解掉这层‘官黑’勾结、互相受惠的利益关系网,打掉一个‘洪兆龙’,还会有更多的‘洪兆龙’滋生于这片土壤。”
“狗好打,伞难除,光是这几个字就够吓人的……”当初尹建学急流勇退,也是因为不愿与那些“伞”同流合污,受尽了排挤、孤立与抹黑,他知道前路千难万险,忍不住追问盛宁,“你说‘官黑勾结’,有能一锤定音的证据吗?”
“只有线索,但我知道不少省部级的官员也在其中,甚至……”盛宁没说下去。
“你有信心?”尹建学更惊了。虽然他也知道洸州的官场水深,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揭开华袍,袒露虱子。
“谈不上‘信心’,”盛宁淡淡道,“尽力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