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见到自己的奶儿便溃不成军,没有机会更深入的攻城略地。

他那时太年轻了,年轻得受不住一句气话,受不得一点委屈。要是当年父母没有拒绝他的提亲,他就不会负气要去马来,不会坐上那艘要命的船。

他若还活着,她根本不用面临今天这样的局面。她爱他,死心塌地地爱他,只要他还活着她不会去选什么林家豪、什么苏时越。粗茶淡饭她认了,没有华府豪宅她也不在乎。她只想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两人手牵着手,穿过那条种满凤凰花的马路,去西贡的码头上散步。

她这番话说出来估计她亲妈钟女士都不信,可她确确实实就是这么期盼的。

难道她现在的境遇就比在越南的时候好么?林家豪视她为消遣,苏时越对她虎视眈眈。跟了苏时越的确吃穿不愁,可看看家里二姨娘过的日子她不敢动摇。她若是心志不坚二姨娘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叫别的女人妈,也不愿意想和丈夫温存一下得象做贼一样。

贪慕虚荣不是把自己卖了就行,想攀高枝头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没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林家豪不靠谱,苏时越她不想搭理,那月小姐法文教师这个职位她就得牢牢保住。于是顾不得旅途的劳累,她回来的第二天便准时出现在云公馆。月小姐不发话,她准时上班是本分。

公馆里照常是人少安静,月小姐的早饭照常是难伺候的。钟洛虞才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便听见云小姐不满的声音:“这个叉烧包难吃死了,我想吃破酥包子,皮能一层一层揭起来那种。”婆·泼·文- ⑵⑶0⑵0⑹⑼⑷⑶0

云少爷淡淡地威胁道:“今早你要是不把这个包子吃完,我也会把你的皮一层一层揭下来。”

月小姐顿时没了声响。

钟洛虞忍不住微笑,云少爷和月小姐的爱情旁人看了都觉得心情愉悦,令人心之向往。

知道她的心思一贯不在上课上,见云少爷一走她便缩在沙发上发呆钟洛虞也不催她。

电话铃响,不等佣人反应过来,月小姐便跳起来去接。低语说了一会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钟洛虞:“钟小姐,我们俩个算不算朋友?”

钟洛虞下意识想否认,不不不,我高攀了。但云小姐那么看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点了头:“我们当然是朋友。”

月小姐兴奋地抓着她的手腕,牵着上楼去自己的房间。月小姐的房间算不上华丽,但里面的陈设很是考究。青花的花瓶,嵌着珐琅的衣柜,停电时用来照明的跪式侍女烛台,无不显示主人的品味和富足。钟洛虞心里赞叹道:这应该就是贵族和有钱人的区别吧!

月小姐在柚木雕花八扇屏风后换衣服,钟洛虞四处打量。她踏进这个房间时是有些尴尬的,她以为这是云少爷和月小姐的卧房,进来却发现里面丝毫没有男人的痕迹。要不是在清迈别墅她窥视到了两人的亲密,还以为这两个未婚夫妻没有越雷池一步呢。

月小姐换了一套咖啡色格纹西服,一边打着领结出来一边问钟洛虞:“你要不要也换一套?”

钟洛虞.....“不用了。”

月小姐打量她的身高,点点头:“也是,我的你估计穿不了。”

坐在梳妆镜前握住梳子又问:“钟小姐,你会梳那种手推云波头么,帮我梳一个吧。”

钟洛虞不明白她这身打扮是要干什么,过去接过梳子把她因为换衣服弄得一蓬乱的头发解开,轻手轻脚地给她梳着:“你这个年纪梳什么云波头啊!那都是半老徐娘和姨太太梳的。”

云小姐原先是直发,跟苏时越的太太去逛街一时手痒把头发给烫卷了,梳开了跟头小狮子似的。钟洛虞松松地给她编了两条辫子,云小姐照照镜子,点了点头:“这样也行。”

窗外响起汽车声,云小姐拉着钟洛虞的手就往外奔,钟洛虞穿着高跟鞋跑得十分费力,被她塞进车后才想起问一句:“我们要去做什么?”

云小姐笑得眉眼弯弯:“咱们去吵架!”

钟洛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