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还不止。他看到一身手术服的言芯,还有许多陌生的面孔,终于开了口,问:“我现在在异研所?”
言芯:“是的,行舟。趁着你现在清醒,我简单讲一下我们的手术方案。”
方行舟扫过他们准备的手术设备,道:“你们准备让陆见川短暂麻痹寄生物,然后趁此机会进行开颅手术,将它取出来,是吗?”
言芯愣了愣。
他道:“啊,是的,正是这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觉得可以接受手术吗?”
方行舟再次看向陆见川。
他在同时思索许多件事情。一边计算手术的成功率,一边猜测寄生物的计划,一边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梦到“水母”……
当然,主要思索最后那一件,其他的琐事只是顺带。
方行舟在脑部的疼痛中缓缓吐出一口气。
首先,梦到“水母”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为什么在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他会如此悠哉地梦到二十年前的经历,而且偏偏以“水母”的视角。
而导致这个梦境的最大变量陆见川将他的一部分力量注入了他的脑内。
这件事会和陆见川有关系吗?或者说,二十年前消失不见的“水母”……会和陆见川有关系吗?
刚才的梦境,有没有可能,是陆见川的记忆在他大脑中的折射?
脑细胞飞快运转,他甚至感觉到额头在微微发烫。言芯迟迟没等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出声:“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