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陆见川点点头,眼神直往不锈钢盆里飘,显然是还没有喝够,又不好意思让方行舟看到。
方行舟把门带上。
他跨过满地狼藉,一路跑着拿钥匙去外面买食物。
出门前,他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看向凋落一地的玫瑰花,再想到楼上状态虚弱的陆见川,额角突突直跳。
但没有时间多想,他去车库拿了车,风驰电掣地开往最近的菜市场,直奔卖牛肉的摊贩,将他们今天卖剩的所有牛肉都买下,再买空隔壁的鸡鸭铺、海鲜铺、猪肉铺……将后备箱和后排座椅装满,在满车的肉腥味中返回家里。
经过家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四周不知何时聚集了数量众多的鸟类,密密麻麻挤在天线上,躁动地拍打翅膀。
家门口的绿化带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飞快蹿过,隐隐约约能看到五彩斑斓的尾巴,似乎是拥有剧毒的某种蛇类。
甚至在卫生管理极为严格的街道边,有巨大的老鼠飞奔进灌木丛,大到几乎和两三个月的猫一个体型,在黄昏的笼罩下恐怖得像会吃人的怪物。
方行舟额头的疼痛开始扩大,耳朵里嗡嗡直响,脑花像一锅正在沸腾的粥,试图杀死里面潜入的病毒。
他强撑着精神,把新买的肉类从地下车库搬到家里,然后看到陆见川扶着楼梯扶手,虚弱又缓慢地走下来。
他一愣:“怎么起床了?”
傴K熙K彖K对K读K嘉K?
陆见川的状态比刚才好了不少,脸上终于不再是惨白,声音发虚地说:“老婆,我刚才弄了点加餐,现在感觉好些了。你买了什么?我帮你一起做。”
加餐……?
连红酒都喝光了,家里还能剩下加餐的食物?
他不动声色地把一大块牛肉抬进厨房,没有追问他吃了什么,道:“去沙发上坐坐,不用帮忙。”
陆见川的鼻翼一直在动,像快饿死的小狗闻到了肉的味道,直勾勾盯着厨房地上流的血水,喉结连连滚动,都快站不稳了还坚持挤进厨房,撑着台面:“我帮你,舟舟,你都工作一整天了,多累啊,我来清洗……”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水龙头,把下水口堵住。
方行舟看了他两眼,没有坚持,只是转过身去,假装在清理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