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还煲一煲电话粥,后来连短信也发的少了。
秦初扶住半边墙,向隔壁探过半边身子:“江浔。”
江浔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正在脱衣服,大概是没想到秦初会突然出现,衣服刚卷到一半又动作飞快的拉下来:“怎么了?”
秦初做了一个平时不太会做的动作,他学着江浔挑眉的模样,问:“你藏什么?”
江浔身上还绑着护腰,但他好像很不想被秦初知道他有腰伤,小动作又拽了拽衣服下摆:“我换衣服呢。”
“你换啊。”秦初看似天真地催促,“又不是没见过。”
江浔攥着衣角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不合适。”
俩人昨天才经历了“开始”和“结束”,和过去彻底告别。不管有没有想法,什么想法,“前夫”这词儿都是真实存在的,它也确实好用,能在任何想要拉开距离的时候发挥作用。
秦初站直身体,表情也淡了下去,他们在刻意拉远的距离中对视半晌,后来秦初说了一句:“我以前好像真的很少关心你。”
江浔因他这句话而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腰疼就扶着腰,脸红就偏开头。
秦初去倒了杯水,走过来搁在江浔床头。咳嗽渐渐止住,江浔仍不看他。
这回轮到秦初叹气,他把手轻轻放在了江浔头顶上,不带任何复杂感情与想法,像个长辈那样摸了摸他:“很难受吗?”
江浔又想咳嗽,皱着眉忍住了,他摆了摆手,声音很沙哑:“没事,你去睡吧。”
秦初想了想,说道:“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诚实。”
江浔敏感的抬起眼:“什么意思?”
“在金驼铃的小旅馆,你说腰疼。”秦初诚实地说,“你不舒服应该说出来的,我自己上索道也行。”
江浔忍不住了,又低低咳了一阵。
“这个节目看起来是旅行,其实每天都很累,你这个状态应该在家里休息才对。”
江浔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秦初抱怨过腰疼,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不说是没必要,离婚前没必要,离婚后更没必要。何况秦初和他半斤八两,曾有一次秦初胃炎住院半个月,不也是一点风声没漏把江浔瞒的密不透风么。
缓了半天,江浔总算把气捋顺了,他清了清嗓子:“这话就别说了吧,挺没意思的。”
秦初总说俩人不了解对方,但很多时候江浔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们两个其实有很多地方很像,比如他们都太骄傲,自尊心太强了,把爱情当博弈,非得争个输赢,好像谁先低头就得要命一样。
刚结婚的时候还能靠激情支撑,江浔也不是没低过头,早几年他可紧着秦初,心想着算了,算了,秦初就是这样的人,他累一点就累一点,谁让他那么喜欢。可时间越长他越不平,越想试探秦初的底线在哪,到底有没有感觉,结果把婚姻弄得像打仗,双方都留下了伤。
秦初提了一口气到嗓子眼,莫名的情绪顶上来,他说了一句:“我一直挺没意思的,你才知道么。”
江浔愣在那儿,好半天没想到说什么。沉默半晌,才开口道:“我发现咱俩就不能好好说话,以前什么都不说的时候不挺好的吗,也没像现在这么吵过。”
这世上不吵架的两口子应该不多,江浔和秦初算是其中之一。他俩一个不会吵,会吵的那个懒得吵,就这么过了十年。
先不说那些感情和睦真心没架吵的,正经过日子的谁没点脾气,谁家没点矛盾,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吵说明什么,说明不计较,不在乎,不沟通,一个巴掌拍不响,但一头撞空气上竟然也会感觉到疼。
秦初抿起了嘴唇,他本来长相气质就偏冷,嘴巴一抿更显得严肃:“我没在跟你吵架。”
“我知道,你也不会吵架。”江浔几句话说的后背撩火,揪着领口散散热,“说实话我挺庆幸这次来乌起纳达,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脾气。你知道么,很多时候你给我的感觉都像是一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