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原一丁看着郁辞涨红的脸,心想这孩子别是照顾了自己一整晚累病了。

这么想着原一丁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没料到之前被压麻的腿还是软的,双脚才一落地,膝盖就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郁辞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他。可到底少年的身躯负担不住成年男性的身体,加上他身体本就瘦小,竟是被原一丁一下压到在了地上。

原一丁摔得一懵,正要从郁辞身上起来的时候,膝盖却触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原一丁向下一看,一时无语。

嘛,大清早的,血气方刚的少年,正常……

“你要用浴室吗?”原一丁清了清嗓子,从郁辞身上挪开后扶着床头柜勉强起身坐回床上,“不用觉得尴尬,发育期的青少年都会有类似的情况。衣柜下面有新的内裤,你……”

“不用你教我!!!!”

郁辞悲愤了,头也不回的冲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只想抱头痛哭。

他瞪着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本还以为过一会能消下去,可一想到和自己就隔着一层玻璃的那个青年,还有他原谅自己犯错时温柔的笑容,初见时无措的怜惜和自己咬住他的手时舌尖腥甜的血的味道……

郁辞的脑袋轰的一声,像是有一堵墙被突然炸碎。

双手不受控制的褪下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笔挺勃发的欲望,鼻尖是和青年身上一样的沐浴乳的气味,舌尖回味着对方血液的香甜。

他想着,想着昨晚如何用自己的双手抚摸过青年赤裸的躯体。他抬起青年的脚,分开那笔直的双腿,套上内裤时用那柔软的布料包裹住那蛰伏在体毛间未醒的性器,系上衣扣时脖子上那粉色的伤痕……

不够,还不够!

郁辞瞥见瓷砖上青年落下的浴衣和内裤,不由自主的抓进怀里,起来将自己完全埋入青年残留的气息之中。

那蕴藏在其中的温柔和包容无时无刻不挑动着郁辞本能深处的雄性特质,那曾经被他认为肮脏可怕的性换在青年身上似乎变得美好起来,让他忍不住心生向往……

如果他有能力,他绝不会像那些变态一样用性作为折磨取乐的手段。他会好好疼爱那个与自己一门之隔的青年,会用最温柔的方法,甜蜜的,细心的去占有他的全部,从身体到心灵……

如果他可以……

郁辞眼前忽的闪过一片黑暗,某个不知名的声音仿佛藏在他大脑深处发出一声冰冷至极的嘲笑。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一切又好似幻觉,只有发泄过后的空虚和手中被自己弄脏的衣物。

郁辞看着手中被自己的精液染脏的浴衣,忍不住想起青年大腿内侧那枚金色的纹身,还有脖子上的红绳,心中嫉妒的发狂。

“如果我可以……”拥有能力,拥有不可违逆的力量,是不是也可以拥有那个人?将那个人抱进怀里,藏在自己的秘密空间里,只有自己才能触碰……

强烈的向往与不甘让郁辞陷入深深的焦灼,当他回过神时,却发现手中污脏的衣物竟不翼而飞。

郁辞一个激灵,本能的看向紧闭却没有锁的浴室门,然后才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

‘那是一种强烈的连接感。’

原一丁说过的话在郁辞脑海中浮现。

‘就好像,明明我们的肉体正坐在这间玻璃温室,但是灵魂和意识却栖息在远离这里的碧海蓝天之下,不受空间拘束的自由。’

熟悉的感觉让郁辞心绪激荡,他回忆着曾经拥有能力时的感觉,双手伸向空中,仿佛在触摸一扇看不到的门。

下一刻,郁辞看到了。

他曾经那么熟悉的一片蓝天,就在他的手中。

青青草地,微风习习,地上落着一件污脏的浴衣和内裤。

还有一个啃了一半的饭团。

郁辞忽的捂住自己的眼,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他拿回来了,他终于拿回自己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