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连这一掌都承受不住。

李照临起身上前，想解开白玉邪的上衣，查看他的伤势，却被白玉邪按住了手腕，似笑非笑道：“怎么，想为孤宽衣解带？”

李照临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他。片刻，作势要收手，却趁白玉邪不备，突然出手叩向他的肩窝，借他吃痛之际，一把扯开了他的上衣。

白玉邪的胸膛左侧，有一大片紫黑色的淤青，从胸口顺延至了左肩肩窝，隐隐有山峦之气。肩膀上还有几道血痂，那痕迹，像是被指甲一样的尖锐利器刺进皮肉，然后用力划出所致。

李照临眉头深深蹙起，伸出右手掌，贴向那片紫黑淤青，分开五个手指，逐一对向那几道血痂，一、二、三、四……不是人掌，是兽爪！

白玉邪见状，一把揽过李照临的腰，故意去亲他闹他，“今天怎么如此主动？”

往常被他这么捉弄，李照临马上就要恼，但今天却只是推开了他，神情冷静极了，一双曜石似的黑眸，静静地望着白玉邪，“你和白泽动手了？”

“怎么可能。”白玉邪避开了李照临探究的视线，眼神飘忽。

“你去了昆仑境？”

白玉邪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临弟不是要帮孤医治眼疾么？”

李照临喉头一动，“是天诛？”

白玉邪一怔，鸦青色的眼睫缓缓一眨，突然笑了，“孤以为，你知道孤为了你的好弟弟受伤，会感动到以身相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