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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其实只是低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太能打起精神来,跟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什么都不太想做。
但他好像也没受什么打击。
于是夏知想了一会,就把自己这种情绪归咎到冬天太冷,人开始犯懒了。
因为这几天心情放松,夏知的病就慢慢好了起来。
他看到窗外在飘雪花,圣诞树上缠绕的小彩灯和星星还亮着,树下两个雪人还没化,依然牵着手在一起。
不过大概是风太大了,雪人用毛线勾勒的嘴巴都被风吹掉了。
因此看起来像两个面无表情的雪人在牵手。
夏知趴在窗前看一会。
他起身换了衣服,下了楼。
“啊,夏哥!”宴无微意外说:“怎么下楼啦?”
夏知一眼就看到了笼子里的曲奇,他愣了一下,“……曲奇……?曲奇怎么了?”
宴无微眨眨眼,把受伤流血的手藏到身后,“曲奇前两天受伤了,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
夏知匆匆走到笼子前,看曲奇。
曲奇趴着,很萎靡的样子,后腿缠着纱布,看见主人来了,呜呜叫了两声。
夏知一下就心疼坏了,他打开笼子想摸摸狗,却被宴无微制止了:“夏哥……”
夏知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疑惑的看看,把视线放在宴无微身上,“?”
宴无微被夏知看着,把背着的手拿出来,委屈的说:“曲奇咬我。”
夏知刚想说曲奇很乖怎么会咬人,宴无微立刻说,“……刚刚换药的时候好像把它弄疼了,被咬了一下。”
没等夏知说什么,他就很快撒娇说:“夏哥,我好疼哦。”
“……”
夏知注意力被转移了,他看看宴无微的伤口,“这是不是得打狂犬疫苗啊。”
窗帘被拉开,窗户却闭着,壁炉炉火跳跃,一片朦胧,虚浮的温暖。
宴无微:“等下去打……夏哥还有不舒服吗。”
“我没有不舒服了。”夏知说着,他看看伤口已经包扎好的曲奇,又看宴无微还在流血的伤口,叹口气,翻出医药箱,先给宴无微包扎伤口,“等下陪你去医院打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