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早上去公司处理公务,下午一般会陪着祁安散散步看看电影之类的打发时间。

有时候他也会偷懒,把公务带回来给祁安处理。祁安出事这几个月来,他被迫赶鸭子上架去打理公司,还要四处周旋应酬,简直心力交瘁。

他实在不喜欢商场上的这些弯弯绕绕和应酬,等祁安身体再好一些,他就立刻不干了。

当初父亲在的时候就宠着他,由着他性子来,不接管家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祁安做了父亲的接班人,也不需要他劳心劳力,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或许在别人看来,祁瑞鹤把家主的位置给了祁安一个继子而不是亲生子,对祁煜来说非常不公平,但祁煜却知道这是父亲和祁安给他的自由。

中午的时候,祁安做完针灸出来,回自己房里等着祁煜回来陪他一起吃饭。

祁煜进门的时候就带着一股怒气,把手里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气恼地说:“陈伯简直欺人太甚,联合别的股东一直给我施压,想让我签署这个股份转让协议。”

祁安看他气呼呼的,赶紧推着轮椅过去抱住他的腰,“怎么回事,仔细给我说说。”

祁煜说陈伯仗着自己是父亲留下的老人,也是当时帮着祁安站稳脚跟的功臣,趁着公司调整股东股份的时候,联合其他人给他施压,得到比他应得的多%的股份。

祁安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安慰着哥哥,“何必为了他发脾气,我去帮你收拾他就行了。”

“你能怎么收拾他?”

“其实我想拿掉他已经挺长一段时间了。他现在这样嚣张,正好给我递了刀子。”

“你原来早有计划?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下。我都要被他气死了。”

祁安捏捏哥哥气鼓鼓的脸,轻笑了一下,“不给他蹦跶蹦跶,他怎么能那么快露馅呢?”

下午,祁安跟着祁煜一起去了公司开会。出事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相。

他坐在轮椅上,由祁煜推着进入会场,去到了主座。

虽然坐着轮椅,但他身上那种凌厉果断的气势却更甚从前。而且相比从前,他眼里更多了些阴鸷狠厉,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寒而栗。

某些心怀鬼胎的人更是觉得背后直冒冷汗,却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的视线。

当着众人,祁安一点面子也不给,把陈伯收受回扣、私吞公款、透露公司机密给竞争对手导致项目竞标失败的事情一股脑的点了出来。

陈伯红着一张老脸站起来说他血口喷人,说他过河拆桥,要趁机把公司的老人换掉。

祁安冷漠地注视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物,不带一点感情。

公司财务部和法务部都递交了证据,祁安私下也找人跟踪调查他,有视频和照片为证。

陈伯在这些证据面前颓然败下阵,脸色惨败地跪到祁安脚边,求私安放他一条生路。

祁安挥手甩脱了他抓着自己裤腿的手,声音冷若寒霜,“拿开你的手,太脏。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明白,滚!”

陈伯被保镖们拉了出去,像只丧家犬一样。

祁安用眼神逡巡着全场,缓缓说到:“这段时间大家做了什么最好自己心里有数,我向来公私赏罚分明,相信你们也都明白。该给你们的,我一分不会少。不是你们的,一分我也嫌多。言尽于此,散会!”

参会人员争先恐后地从会议室走出去,实在受不了里面高压的氛围。

本以为祁安双腿残废人也会丧失志气变成废物,没想到他一回公司就是雷霆手段,果然不能随便应付。

祁煜等到人都走光了,坐到了祁安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笑道:“莫非这就是霸总风范吗?你快点回来主持大局吧,我真顶不住了。这些家伙对着你大气不敢出,对着我可会打太极了,好烦。”

祁安一手扣住他的后脑,跟他接了个长长的吻。

“哥哥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了,帮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