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捆绑牲口的绳索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很长时间里,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能够张口人言的,也忘了自己还能站起来行走,直到某一天,构筑成密不透风监牢的那道土墙在他面前轰然瓦解。弥漫的烟尘里,他眯着眼,望见明亮天光下,一道朦胧模糊的身影,手持长剑的剑修站在远处,那不染瑕尘的白衣几乎和日辉一般夺目耀眼,阳光照进久违的阴暗室内,灼得他面目发烫,呼吸轻颤,他的一生好像都在追求这样的温度,如今它终于流淌进他的生命里。
太温暖了。
从村子里离开后,温朝玄将他带回山上,收他为徒,但却在好一段日子之后,才发现事情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