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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谢霭玉仍旧站在那里,不来追他,像是脚下生了根。
也看见谢霭玉眼角的泪,落在了衣襟上。
他却如见豺狼虎豹,飞也似的逃了。
等他回到竹居,孔谌已被陈琢光喊了起来。
孔谌正漱口,见他回来了,又神色恍然,便吐了水,问道:“青天白日的,你见鬼了?”
谢杳想起谢霭玉的眼泪,觉得这和见了鬼没什么分别,便呆滞地点了点头。
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天上悠然翩跹的云,又不禁想起了谢霭玉。
孔谌洗漱完,走到他身前轻推了他一把,说道:“你再发呆,到了半夜也去不了信差那儿了。”
谢杳猛地站起身,转身回到屋里,把信拿了出来。
“走吧。”谢杳道,“我去拾居看追云,是耽搁了许久。”
太学之中设有信局,每日都有信差在,寄信或是收信皆可,为的就是方便家乡远离京城的学生们好与家中通信。
谢杳每月都会来信局一趟,信差都把他记住了,此刻见了他,便笑起来,“郎君,又来给家里寄信了?”
谢杳笑道:“母亲总挂念,不寄她要胡思乱想的。”随后将信递给了信差,推了一把孔谌,“不是来拿信的?”
孔谌道:“蒋德承寄来的,有吗?”
信差道:“我找找。上月确实有个姓蒋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