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日君子都未击破契丹马军,是君子都不能?”
“难道不是?”杨重霸怔了怔。
“当然不是。”孟平道,“君子都非不能破阵,实军帅不允也。若非战事前期一步步示弱,怎能让耶律欲隐以为败我军并不难?若非如此,耶律欲隐又怎能被我等死死拖住,若不是契丹军连日攻营消耗了大量军力,士卒疲惫,卢龙军又如何有机会奔袭百里,出其不意杀出,从而一举击溃契丹军?从孤悬境外,从阵战到守营,再到被契丹军数次攻破营门,我军看似一步步陷入绝境,实则这一切,都不过是军帅和莫先生的算计罢了。兵法虚虚实实,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才是克敌制胜之道啊!”
君子都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屡经战事,又兼主将智勇兼备,能不能破数倍于己的契丹军两说,但绝不至于真如前日那般,被压制得死死的,只能狼狈退回。
杨重霸被孟平口中的真相震惊,更惊讶于李从璟和莫离的老谋深算,又念及百战军不仅军强,而且逢战必以计先,沉默良久,只能感叹道:“军帅真乃神人!”
孟平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了些,“这边的战事结束了,接下来大军会开赴下一处战场。此番出征,使命远未完成,机会还多得是。”拍拍杨重霸的肩膀,站起身,勉励道:“往后好生杀敌,战后我会推举你进演武院,等你从演武院肄业,你也有望如军帅和莫先生一样,能战能谋,或可常胜于沙场。”
听到演武院这三个字,杨重霸精神一振,酒也顾不上喝了,激动的起身行礼,“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