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一声,电话挂断。
陆思源面无表情地揉太阳穴。
头疼。
一方面,他觉得连莘的失踪与否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个可有可无的实验品,丢了就丢了,另一方面,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的恐慌连莘有可能流产,在穆潮钰手中,流掉腹中可能是他的孩子。
带走连莘的最大嫌疑人毫无疑问是穆潮钰,可穆潮钰又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在时慎序眼皮子底下,不留痕迹地拐走连莘。
这个问题陆思源想不明白,所以他似乎也没有理由,理直气壮地去质问穆潮钰究竟把连莘藏在什么地方。
陆思源觉得自己对穆潮钰的认知又要刷新一遍,以前他喜欢过那个柔软无害的穆潮钰,后来他发现穆潮钰不是那样。
他会瞒着所有人吃让自己身体显得虚弱的药,瞒着所有人自己腿伤痊愈的事情,瞒着所有人在国外练枪,冷酷无情地枪杀别人,他装出弱小善良的一面,骗取身边的人对他的宠爱。
陆思源一直不以为然,无论穆潮钰使什么手段,都不过是“骗”,而现在,他感觉到穆潮钰瞒着他们做了很多事情。
培植势力,野心勃勃,不知不觉中有了“抢”的能力。
过了两天,陆思源去找穆潮钰,他来时穆潮钰正好言笑晏晏送一位年轻议员离开。
回头见到他,一愣,“思源哥?”
把陆思源请进自己的临时住处后,穆潮钰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没矿泉水了,冰箱就咖啡和果汁,思源哥将就一下吧。”
“没事,”陆思源接了水杯,“我现在没那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