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里面只是一些流民们?常穿的粗糙麻布衣,落满了?灰尘、污垢和草屑。
被扎透了?的马与人,鲜血蜿蜒,淌在黄土地上,带着死亡的气?息,爬进人心里。河边柳槐处,有寒鸦飞过。
萧约怔怔地看着那沾染了?血迹的灾民旧衣。
她走不了?了?。
她终究还是没?能救下承泰四年那位沾满了?风雪的少年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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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高瑛暴躁地将眼前的奏疏扫在地上,右手死死抓住胸口的衣裳,揪紧。
朱笔早就掉在眼前不远处,溅洒出来的朱砂墨在桌案上开得妖冶,高瑛大口地喘着气?,熟悉又令人恐惧的窒息感吞没?了?她。她终究倒在了?桌案上,配着朱砂,像极了?喋血杜鹃。
“陛下、陛下”
耳鸣已经吞没?掉了?高瑛全部的听觉,她只能看着李闼的嘴一张一合,焦急慌张的模样。
汹涌澎湃的焦躁感自五脏灼烧起来,化?为怒意和杀气?。残存的理?智还是逼着她张嘴:“把殿门关?好,除了?萧约,不许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