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奸细甚多,老奴怎能放心那些人抱着不怀好意的心思亲近殿下,老奴都是为了殿下好啊。”
“你真是老糊涂了。”顾九倾斥责道,“厌辞是本宫府上的人,连卖身契都在本宫手里,能有甚不怀好意,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事是你做错了,还不快向厌辞赔礼!”
张怀汝目光阴鸷地剜了一眼裴厌辞,立刻又换了脸色,赔笑道:“这事是我的不对,还请厌辞原谅则个。”
裴厌辞不冷不热道:“张总管也是为了殿下着想,一片护主之心,何错之有。小的也想得殿下器重,以后,张总管得多多提携大家,可不能再做嫉贤妒能之事了。”
他和顾九倾之间,只是需要一个台阶,让昨晚的事情有一个人背锅罢了。
这样,他们至少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继续上演主仆情深的戏码,不至于撕破脸。
“殿下一向爱才,你可以施展的空间很大,”张总管道,“只要你忠心护主,不管我说好话还是坏话,都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好了,大家原是误会一场,厌辞,你别介意。”昨夜有些人的命悬一线,在顾九倾看来,不过是一场“误会”。
抿了口茶,他放下茶杯,问:“你昨夜死里逃生后,去了哪里?”
“租借了一辆马车,回到安京。”
“进了安京之后呢?”
“去了督主府。”
大宇只有一位督主,那就是扼鹭监督主。
“去那做甚?”顾九倾音调急厉了许多,“你要投靠他?”
“若是投靠于他,小的怎么还会回到殿下身边。”裴厌辞诚挚道,“小的是殿下的人,无论生死,都为殿下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