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长发半束,左右眼皮眉尾画着浅淡的烟雨雾山,右眼上扬的眼尾处缀着几朵娇艳的桃花,与身上银灰色袍角的桃花相?衬。
江南香软艳甜的风,也吹到了安京,自是一派风流肆意。
顾亿随缩缩脑袋。
棠溪追美得雌雄莫辨,倾国倾城,可那浑身的气势阴毒凌厉得瘆人?,仿佛流着毒液带刺的夹竹桃,一看就不好惹。
“你?找朕有何事?”
他将?勺子放下,在那双靡艳洞幽的眼神下,好似不管说甚做甚都是错的。
加上他又重掌扼鹭监,父皇都压不住他,自己哪来?的本事压制人?。
“户部有些事情要和裴祭酒商议。”
“哦,那裴卿,你?先?忙吧。”顾亿随连忙赶人?。
“臣先?告退。”裴厌辞行礼刚离开?亭子,手就被并行的人?悄悄拉住。
“做甚,有旁人?瞧着呢。”他有些不习惯,耳朵悄悄红了,嗔了他一眼,“不是说好何时辰回府,你?怎下地了?”
先?帝出殡不到十?日,顾九倾施加的鞭伤一点没见?好,他这贸然?下地走动,肯定加重伤势。
“那小子一点都不识相?,甚也不懂,还缠着你?问那么多,通通答应你?不就好了。”棠溪追委屈吃味道,“你?也不瞧瞧,天都要黑了。”
“就算不懂还硬要听,他是有那个心在的。”裴厌辞脸上笑得温和,却不带感情。
就不晓得现在所?见?,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他。
“当初你?若直接坐在那位子上,现在御前?站着的人?就是我了。”
裴厌辞失笑,“你?还缺那点御前?权力?”
“就看权倾朝野的祭酒大人?给不给吧?”
“你?开?了口,我还有不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