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刚走到门后打开房门，两人跑出屋子，何净远擦着脸上的血走到床边，站到发愣的唐愿面前。

刘军明流着眼泪擦了擦嘴上的血，歪头朝地上吐一口血水，怨恨地说：“你们为什么要报警！为什么！流氓是唐愿引来的！他一个双性人为什么要下乡！给知青所找麻烦！我是帮他！帮他找个男……”

沈英武一脚踹向刘军明，阻止他说下去，叫人找了根麻绳捆住他，用他的毛巾塞住他的嘴，不准他说话。

刘军明说出第一句话，何净远就伸手捂住了唐愿的耳朵，唐愿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眼里全是他。

唐愿伸出手想帮他擦一擦脸上沾的血，他配合地弯下腰，漆黑的双眸凝视着唐愿。

唐愿先是用手擦，擦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用纸才能擦干净，拿纸过来帮他擦干净脸，又擦擦自己的手。

耳朵清净了，何净远收回手坐到床边，唐愿抱住他，颤巍巍地问：“警察……会抓你吗？”

“不会。”何净远搂住唐愿，手安抚地摩挲着他的腰，“吓到你了？”

唐愿是有点吓到了，抱着何净远不松开手，眼眶泛红地看着他，“谢谢你……净远哥……”

如果没有何净远，他查不出给流氓钥匙的人是谁，也不会有人帮他查，这件事会不了了之，刘军明之后说不定还会害他。

何净远沉默地摸了摸唐愿冰凉的脸，手掌的热度温暖了他的肌肤。

沈英武看见举止亲密的两人，心里难受，别过头不看。

十几分钟后，王毅中、何虎和王鹏来了，何虎装模作样地瞪何净远一眼，对知青们说：“张志刚骑车去县城报警了。”

刘军明听到他的话，扭动身子不停蹬腿，嘴里“呜呜”叫唤，眼泪直流。

王鹏看到刘军明满脸是血，四道紫红的伤口往外冒着血，偏头看着何净远，皱起眉问：“没屈打成招吧？”

“没有。”何净远看向惊魂未定的知青们，“刘军明亲口承认了，他们都听见了。”

知青们纷纷出声，证明何净远说的是实话，生怕说慢了得罪他。

刘军明疯狂摇头，没有一个人理他，他的眼神渐渐灰败，倒在了地上流眼泪。

警察来得快，张志刚是坐警车回来的，自行车绑在了警车后面，到了村口，他去还自行车，警察们去知青所。

三个警察都认识何虎，看到刘军明脸上的伤口，只是看了何净远几眼，什么都没说，询问了一下情况做完笔录，铐住瘫软的刘军明带走，何虎和王鹏去送他们。

夜色深黑，快要到一点了，知青们抓紧时间烧水清洗，早些上床睡觉。

何净远先刷完牙，帮唐愿端脸盆进屋，唐愿刷完牙回来拉上床帘擦洗身子，他站在床帘外守着。

唐愿擦洗完穿上干净衣服，拉开床帘洗脚，等他洗完脚，何净远端起脸盆，他拿出小盆和毛巾端着，两人走出屋子。

何净远倒完脸盆里的脏水，见男厕所没人了，往小盆里兑好温水，陪唐愿去男厕所，他守在外面，唐愿在里面清洗。

唐愿洗完，端着空了的小盆走出厕所，盆里专门用来擦私处的毛巾有些潮湿，何净远看了一眼，伸手接过他的小盆。

唐愿的脸红扑扑，抬头看了看何净远，想说自己拿小盆，又没有说出口。

两人回到男宿舍，唐愿脱了鞋上床，何净远才拿出他的脸盆去院子里倒水，端着装满水的脸盆进屋，走到床边坐下。

床帘已经拉了起来，将双人床隔绝成一个小空间，何净远脱掉上衣，弯腰拧了拧盆里的毛巾，直起腰擦拭上半身。

唐愿靠着墙壁坐在床上，视线被他吸引，看着他的身子，脸颊发烫。

何净远身上的肌肉结实漂亮，手臂强壮，宽厚胸膛的胸肌鼓起，八块腹肌线条分明，两条优美的人鱼线没入裤腰。

他擦完上半身把毛巾放进盆里，扭头看向唐愿，唐愿慌张地低下了头，脸和耳朵红透了，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