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羿柏没有罢休,继续说:“你帮我擦酒精。”
“可是我看不见。”
“看不见又怎么了,看不见了你也可以做很多事情,看不见了你也可以帮我。”
彭羿柏的话似有深意,冉祺欢怔忡了一瞬,被彭羿柏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彭羿柏找了医药箱过来,把蘸好酒精的棉签递到冉祺欢手里。
那只砸墙的,但其实根本没受伤,连皮都没蹭破的手放在冉祺欢腿上。
“右手掌骨第二和第三关节擦破皮了。”
彭羿柏面不改色地撒谎。
还在走神想彭羿柏刚刚的话的冉祺欢如梦惊醒,摸索着碰到彭羿柏的手背,然后用棉签往凸起的关节处擦。
“擦错位置的话跟我说一声。”
“没有,位置很准。”
“……彭羿柏,你疼吗?”
冉祺欢迟疑着问出了一句关心,随即他的手被彭羿柏拿着贴到了坚硬的胸膛上。
无法忽略掉彭羿柏沉重的心跳。
“疼,这里好疼。”彭羿柏紧紧攥着冉祺欢的手腕,“冉祺欢,你别说对不起,你别这样了行吗?”
冉祺欢的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蝴蝶翅膀,他轻轻摇了摇头,“手呢,手还疼吗?”
很拙劣地转移话题。
彭羿柏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被冉祺欢亲手撕开了,汩汩地流着鲜血。
“不疼了,”他说,“你做的很好。”
彭羿柏起身离开,留冉祺欢一人坐在沙发上,等客厅没了动静,冉祺欢默默缩成一团。
青年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在长久的寂静中,轻声呢喃道:“彭哥,我也很疼啊。”
颜
第8章8颜
冉祺欢有时候就会想,自己和彭羿柏是不是本来就不合适,两个人就不该在一起,如果没在一起,彭羿柏会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们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缠不清。
而应该像普通朋友一样,彭羿柏照顾他一小段时间,他请彭羿柏吃饭,给彭羿柏买礼物,两人互不相欠。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顺利的在一起,为什么相爱却会给彼此带来痛苦。
彭羿柏把冉祺欢的手放在心口,说的那句“这里好疼。”让冉祺欢两天没睡好觉。
他睡不着的时候,就会一遍又一遍地想那句“好疼”,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悄无声息到冉祺欢自己都没有发现。
冉祺欢从网上下单了导盲杖,盲文课本,还买了一周的盲文试听课。
因为彭羿柏说,“看不见又怎么了,看不见了你也可以做很多事情,看不见了你也可以帮我。”
看不见了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冉祺欢不再逃避眼睛失明的现实,开始为以后的生活做准备。
他要学会独立生活,至少能留给彭羿柏一个体面的印象。
买的东西还没送到,没有课本,冉祺欢最近在听关于盲人如何生活的相关视频。
晚上彭羿柏来到冉祺欢卧室时,看见床上的青年带着耳机,已经睡着了。
那天听到冉祺欢说对不起后,彭羿柏没有一点开心,他根本不想听到冉祺欢的道歉,积攒了几天的复杂情绪让他睡不着觉。
最近因为忙着照顾冉祺欢,他好久没泄欲了,或许是出于某种报复心理,彭羿柏在晚上来到了冉祺欢的卧室。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目光落在冉祺欢熟睡中的脸上,嘴唇微微开着,呼吸轻缓。
没有锁门还能睡得这么安稳,冉祺欢就这么信任他,彭羿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
听着青年微弱的呼吸声,彭羿柏的手慢慢解开裤带,露出那根东西套弄起来。
夜里很暗,他给冉祺欢屋里留了个小夜灯,第一天晚上是他给冉祺欢打开的,后来他就没进过冉祺欢的房间,今天晚上这小夜灯还亮着,说明冉祺欢大概是每晚都会自己打开它。
想到这点,彭羿柏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