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偏向太过于明显,以至于下头几个南方派系的官员微微皱眉,私底下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太子的这般作态十分不满。
池良俊也咳嗽了一声提醒,即使是心底有偏向,太子也不该变现的这般明显才是。
太子这才反应过来,神色不变的去看第二份卷子,第一眼就夸道:“好字。”
再一看文章居然也十分不错,若是他来说的话,竟是与苏莯的哪一篇不相伯仲,即使他更喜欢苏莯,也不能说这一份卷子差在哪里。
不怪乎那些人把这卷子推上来跟苏莯比较,太子微微皱眉,再看到署名的时候更是奇怪:“苏凤章,这位士子倒是无甚名声。”
这时候考官里头一个姓李的开口说道:“殿下身在宫中,大约不知道年前的时候,南北士子曾在士子楼里头相约比试,当时苏莯与苏凤章,两苏对决,最后苏凤章便是赢家。”
太子脸色微微一变,若苏莯曾经是苏凤章的手下败将,这事儿倒是不好做了。
幸亏池良俊立刻补充:“李大人这话不实,当时苏凤章是赢了,但两位士子比试的是作画,与会试毫无关系,可做不得准。”
有人跟着说道:“正是如此,有些风流才子画画作诗样样都行,还不是十几年都考不中进士,最后只能靠着在青楼妓馆卖画为生。”
李大人却说道:“那些人是那些人,苏凤章是苏凤章,不提别的,几位大人难道觉得他的卷子有差在哪里?”
“是啊,下官在心底比较过,苏凤章的文章虽然不如苏莯锦绣,但处处落到实地,竟像是个经年的老官所为,实在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