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南生不是很想搭理她,出于礼貌,勉强纠正:“我一直都是单身。”

倒不如不解释。

这下好了,酸味十里飘香。

谢婉清摸着下巴:“那看来许直行这回是犯了大错,啧...嫂子我支持你严惩不贷!”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便是如此了。

良辰好景,时不我待,她着急赴约,匆匆安慰道:“别生气嗷~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许直行已经在路上了。”说罢,一溜烟从门口蹿出去,背影写满“快活”二字。

画室里重回寂静,彭南生架板,铺纸,抬尺,拿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是面对眼前白茫茫的素描纸时,他思绪冗杂,灵感也空洞。

莫名其妙的,耳旁响起谢婉清的声音:“骗骗哥们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到了。”

有毒吧...

果然近墨者黑,许直行和他的朋友都多少有点不正常。

不知又在画板前坐了多久,彭南生脑中乱作一团,里面装满相交缭错的黑线。

用铅笔在纸上随意描了道轮廓,此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从门口传来,女人的第六感当真准得可怕。

不是许直行那个二百五又是谁?

“哟,一个人呢?”他随手将提着的东西放置一旁,殷勤中带着百般试探,“今天过节,没人找啊?”

彭南生根本不带正眼看他,继续手头上的忙碌,冷声道:“今天过节,你跑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