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你这个人吧,其实也挺拼的。”陈锐又道。
他轻笑一声,心里说:也就一般吧。
此刻打了针,他又能喘气了,但高烧还是没退,他还是觉得冷。
余白,他闭上眼自言自语,我这么惨,你心里会不会有点痛啊?
再睁开眼,一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照进来,落在床上。
唐宁是被冻醒的,被子被身边一个人抢走了,紧裹在身上,像一条蚕宝宝。
那人睡得好香,梦中抿抿嘴,现出左边嘴角的那一个梨涡。
他看得笑出来,轻轻起身去拉窗帘,想让她再睡一会儿。
可他一动,她倒是醒了,睁眼看着他,眼神尚有些懵懂,却已经松开被子,把他包进去,伸手搂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前。
他闻到她头发上的淡香,又联想到海的波光,心像是跟着涌动起来。
“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在想事。”她贴着他说,气息扫过他胸口。
“想什么事啊?”他暗自好笑,心想这人昨晚明明沾枕头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