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望透顶,气急败坏地哭闹。

余白照着书上说的描述感受,换位思考,提供陪伴,坐在他身边说:“我知道你现在又生气又难过,你要是想哭就哭一会儿,妈妈陪着你。”

唐纳德便会趴在她怀里哭一会儿,和她说上一大堆话,然后慢慢平静下来,甚至自己开导自己。

每当那种时刻,余白都特别有成就感,一扫婴儿期的挫败,自觉已经走上了好母亲的康庄大道。而且,她还经常能在唐寻身上看到唐宁的影子,妥妥的 DNA 复制,仿佛围观了他的幼儿期,可爱到无可救药。

但是,上了幼儿园的唐寻似乎又自动更新了一个版本,界面跟从前有些不同了。

就像这一天,到了晚上洗漱的时候,他又想起生孩子的话题,解释道:“我说的小孩,是比我小的那种。”

“那种很吵的,还需要人照顾。”余白提出反面意见。

唐纳德却不在乎,说:“我可以照顾他,他也可以跟我一起玩啊。”

余白又简单粗暴起来,很想说:养你一个已经够不容易的了。

所幸唐宁在外面听见了,插嘴叫了一声:“纳德……”

“啊?”唐寻刷着牙探出个头。

“要不咱们养条狗吧?”唐宁提议,“你可以照顾它,它也可以跟你一起玩。”

余白噎了一下,心说这算是什么转折?

唐寻却是眼睛亮起来,说:“我要白色的,这么大的那种,我在楼下看到人家遛过的……”

余白没想到这孩子就这样被说服了。

等到给讲了睡前故事,熄了灯,关上门,她才对唐宁说:“你知不知道我怕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