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什么建议啊?”她虚心求教。
“要是遇到问题,别跟警察叔叔正面硬杠,”唐宁也是睡眼惺忪躺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说了第一条,“凡事易地而处地想一想,人家可能没告诉你原因,但肯定会有原因。”
“好。”余白点头记下。
“别动不动背法条,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经过事的雏儿。”唐宁继续,开始有点不正经,但还算听得下去。
“嗯。”余白还是点头。
“还有……”
余白等着听。
“别给我丢脸。”唐宁一笑,果然没有好话。
余白冷面,按键挂断,只怪自己不长记性。
等到洗漱完毕,她随便吃了点东西,换了衣服出门,开车去大学城。
路上有点堵车,走走停停。她手把着方向盘,等在车阵里。这一天的天气不错,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轻撒在她身上,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右腕上的一道淤痕,是昨天“讨论案情”留下的纪念。原本只是红印子,隔了一夜暗下来,青了,反倒更显眼。
起初,她还只是在心里骂着唐宁,随即却又想到沙伊菲给他们看过的那两份检查报告。
昨天他们只是闹着玩,她就已经这样了。沙伊菲说董宇航强奸了她,身上却连一点禁锢伤都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信唐宁说过的那句话,又在她脑中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