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是只有季宵焕,还有季宵焕的父亲季明义了。

况穆歪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桌子上的药。

他的手指纤细,指甲盖修剪的整齐圆润,指尖泛粉,轻转着那个小小的药盒,看的出神。

厌恶一个人,不就应该恶之欲其死。

况穆想不明白季宵焕明明那么讨厌他,却给他买药,还给他包扎伤口。

现在他和季宵焕两个人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冗长的拉锯战中。

况穆站在明亮的光下,脖颈上被拴上了一根绳,而季宵焕手执着那根绳子,站在茫茫的黑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