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堑,难以逾越。 桑瑱解开我的外衣,又取来热水和干净的毛巾,轻柔地帮我擦拭着身上的血痕。 一如初遇时那样。 想到初次相遇,心脏好似再次被钝刀捅过,短短半载时间,一样的举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但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师,或者我们不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重逢,或许都不至于如此糟糕。 “对不起,我没有早些认出你来。”身旁人声音低沉,似有浓浓悔意:“你早就认出我了,对吗?” “否则以你的身手,那一剑定然能刺穿我的心脏,可你却突然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