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却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想着一男一女一起出现在妇产科,除了我脑子里浮现的那种情况以外,还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哪怕那种情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约等于0.001%,我都想去相信。

我摸出风衣口袋里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还没有摸出打火机,旁边经过的一个小护士看了我一眼,轻声细语地说:“先生,这里是医院,还靠近妇产科,为了孕妇和宝宝的健康,请你去抽烟区。”

我点了点头。

其实脑子一片空白,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握在手心的打火机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被我死死攥住。

我进了抽烟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推开窗户,想要点火却举着打火机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车子扔在医院的地下车库,靠着两条腿走了回去。

走了多久?

不知道。

一路上在想什么?

不知道。

我现在应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脑子,像是一个已经坏掉的中枢神经,我的四肢像是已经坏掉,库库冒黑烟的废铁。

突然想起了爸爸们说过的话,有什么事,什么问题和误会,不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为误会添砖加瓦。

最后的结局要么是爆发,要么是死亡。

开口问,开口说。

不要沉默,不要闭口不言,不要自顾自地画地为牢。

我回到家,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直到太阳落山,光线昏暗。

因为房间没有开灯,视线变得模糊,最后什么都看不见,连自己的手指也看不见。

我牢记爸爸们的话,凝视着虚无的空气掏出手机给奥列斯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仿佛电话另一端的人正守在手机边等着我。

奥列斯:“幼司,你在哪里?”

我张口说不出话,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

“在我家里,你呢?”

“我刚吃完饭。”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我俩都没有说话,只能通过手机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最后是奥列斯打破沉默,他犹犹豫豫,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幼司,我有事找你,现在去你家。”

“好。”

“……你……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

“……”

“我马上到你家了,我们谈谈吧。”

“好。”

挂断电话,我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奥列斯想要和我谈什么,我用脚趾头就能想到。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恋爱脑,即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有想过分手。

我离不开奥列斯,奥列斯也不能离开我。

我应该做点什么,做点什么来惩罚他,做点什么把这个男人绑在我身边。

奥列斯一边进门一边问我:“怎么不开灯?”

我没说话,从后面迷晕了他,抱着瘫软的奥列斯看了一会儿。

说实话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也不需要看到他。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如果我看见他的脸,就会下不了手。

奥列斯毫无反抗之力,软趴趴地瘫在我怀里,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我忽然发现这样挺好的,奥列斯动不了,就无法从我身边逃跑了。

病娇属性一朝爆发,根本压不住。

这是在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