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这还带着补丁的脑袋没好透,本打算让他去休息,但李怀宁已经从楼上下来了。男人看到志刚,挑眉笑笑,说道:“我还说留个人给晓初,看来金兄已经都安排好了。”说着他一把抱起晓初,黏黏糊糊亲得几下,就边往外走边说道:“走了走了,我留下一些专业的保镖在你屋外,屋里仍旧交给金兄。”
江晓初将下巴软软搭在李怀宁肩上,口中说一声“谢谢大人”,却暗暗给志刚使了个眼色,嘱咐道:“你只先去厨房收拾一下,余下的等我回来再说。”
TBC
醋海翻波 4
志刚得了吩咐,目送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后,便开始回想晓初临走前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本该这时候发条消息给金嘉延汇报一下李怀宁离开的事情,却因晓初那句“等我回来再说”而不敢轻举妄动。
江晓初呢,送完李怀宁也算松了口气。回家的路上,他撑着头看向车窗外,回忆起金嘉延离开他家时的模样。
生气了吧?肯定是生气了。生气就说明喜欢。他一早摸清金嘉延这人心思别扭,气一气哄一哄便又好一好。所以他拉着李怀宁与金嘉延不疾不徐地玩这勾当玩了一年多,如今他想更进一步。
因着从绑匪哪里被救出来时第一个看到的是金嘉延,他对这人产生了些许莫名的依赖。江晓初并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感情,但他就是想要金嘉延再多喜欢自己一些。思及此处,他低下头露出个古灵精怪的表情。
一切似是重又步入正轨,只有金嘉延这里仍然毫无头绪。志刚被他送回去后,只传回来些诸如晓初今日胃口不大好、睡得有些迟这类的没重点的消息,愈发令他气闷,终于忍不住发消息去问晓初最近究竟在做什么。结果回过来的消息又说晓初正在练字。
金嘉延暗骂志刚这是被敲傻了脑子不成,他忍了又忍,终于收到“晓初睡了”的消息后,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好几声,志刚那头似是有些措手不及,用极小的声音接了电话,做贼一般叫了一声“金先生”。
“晓初最近究竟做了什么?你仔细说给我听。”金嘉延早已住回平时独居的房子里,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急切问道。
“没……没什么特别的……和以前一样……”志刚的声音听起来无辜又无奈。
“什么特别的都没有?”这回金嘉延语气不满地逼问起来。
“……”志刚想了一会儿,才又小声答道:“特别的啊……他出早功的时候,会去趟隔壁您那间房子,他不让我跟着,我不知道他去干嘛了,但一两分钟就回来了,也做不了什……”志刚的话都没说,金嘉延那边就挂断了电话。他茫然无措地转过头看看身旁的晓初。
晓初刚洗澡出来,浑身赤裸还滴着水珠,回给他一个“干得不错”的神情,然后就高高兴兴伸出胳膊让志刚给他擦身子。
而这时金嘉延已经坐进了车里,他一路回到晓初家的隔壁,进屋转了一圈。因为不愿意家里人注意,所以这房子里并未一直留人照看,每回都是他来之前才差人收拾,所以看过一圈之后,他只觉得屋中一层尘土脏得令他难受。可他又不甘心,总觉着不可能只是这般,于是用帕子捂着口鼻来来回回地翻找,终于在许久没人动过的邮箱里发现了一摞信封。
那信封他十分熟悉,晓初曾用它送过来一首寄托闲情思念的小诗。金嘉延数了数,一共十几封,拆开来果然都是晓初的字迹,有的是一首诗,有的只是一句话,还有一封里只有一张信纸夹着一朵风干的唐菖蒲。
金嘉延独自边看边坐到了椅子上,根本没注意这个椅子还未被擦拭过。他仔仔细细看了三四遍,发现信纸上落款日期最早的是他去法国后的第五天,上头写着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金嘉延呆愣了许久,急急站起来往大门走去,打开门来又想起那人睡了,遂又坐回原处。
助理们这几日天天看老板脸色,此时都轻手轻脚绕着他收拾屋子,等就差金嘉延坐得那把椅子没擦过之后,才有一个贴身的助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