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入口,古怪难闻的气味直冲鼻腔。
她被熏得偏过头,明知故问:“姚娘子这是何意?”
张妈妈往她跟前一杵,冷脸道:“娘子还是自己乖乖喝下去罢,要趁热喝,药性才能发挥到极致,莫要等到老奴动手喂你,你这腹中孽障今日定是留不得了。”
穗禾后知后觉,才想起虞灵枝的月事已经迟了快一个月,再看这个架势还有什么不懂的,连忙挡在她身前。
疾言厉色:“你们敢背着大公子做这种事,就不怕他事后找你们算账吗?”
姚玉茹摆弄着指甲上艳丽的蔻丹,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稍显稚嫩的面庞上,神情颇有些不耐,有一种天真的残忍,冲张妈妈使了个眼色。
张妈妈会意,一把扯开穗禾,就欲上手灌药。
“你们不能!大公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快住手”
穗禾狼狈地跌倒在地,手掌擦出鲜血,急得眼泪直掉,立马就有人上前把她按住。
虞灵枝捂住肚子往后退,眼泪不受控制落下来,颤抖着嘴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若是荆复知道了,你们……”
“呵”这时姚玉茹终于开口了,看她的眼神和看蝼蚁没什么分别,“知道又能如何?即便是我今日弄死你,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要怪就怪你没有个好出身,只能做个泄欲的玩意儿。”
虞灵枝不禁苦笑,她们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将她请过来,摆明了就是不怕荆复秋后算账。
就算荆复愿意为了她惩治姚玉茹,只怕是淮南王也不会同意,他辛苦为她造势,姚玉茹已经成了一种祥瑞,不再是一个出身显赫的小娘子那么简单。
口中苦苦哀求,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故意为之还是借此说出了心中所想。
被人死死按在方凳上,张妈妈一手捏着她的嘴,一手端着药碗就要硬灌,虞灵枝忽然拼命挣扎起来,咬紧牙关不肯松口,不她不想,她后悔了,眼泪没入鬓发,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什么,莫大的悔意将她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