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道:“陛下若要动臣的心上人,那臣愿意与她生死相随。”

皇帝看着年轻的狼崽轻轻一笑:“你在威胁朕?”

“臣不敢。”

“朕问你,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你知道吗?”

看了一眼身边的南溪,她绝顶聪明又容貌艳丽,这样的女子注定不会平凡的活着,她该是翱翔天际的鹰。

而他不会成为熬鹰人,他只想成为她的归宿。

赵北岌目光坚定道:“我知道,也答应过她,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会把她拉回人间。”

“一个疯子杀了便是,何须把她拉回人间。”

听到皇帝要杀了自己,姜南溪立即叩首道:“陛下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您要杀我,也要我死得明白。”

皇帝把目光重新看向人问:“朕问你,贺兰氏一族跟程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

“北城赌场的地下水蔓延也是你的筹谋。”

“是。”

“这次秋闱,三州五城学子之间的矛盾也是你从中调和,那个‘钟离铮’的死也是你的手笔。”

“是。”

听人连回答三个是,皇帝逐渐蹙眉,又问:“朕再问你,你做这些事情,究竟有何目的?”

姜南溪缓缓抬头,目光和语气都十分坚定道:“民女所作所为只为一个公道。”

“公道?”皇帝看着人,指尖不断揉搓,“你一个随母从苏州入京的民女,有何冤屈至今不报官。”

想到父亲的死和母亲这些的蹉跎苦难,姜南溪眼里并发出一抹淡淡的杀意:“民女的父亲叫姜城,本是苏州运河上一名本分的船夫,十一年前,时任淮南监察御史的黄玄昌,把一份关于淮南犯下滔天罪行的账薄一分为二,其中一份交给同乡的青州总旗钟离浩天,而另一份则由自己扮做行商走水路上京,呈于御前。但黄大人行踪暴露,被所谓的‘河盗’所杀葬身鱼腹,账薄因此下落不明。可谁都没有想到,黄大人身上根本没有账薄,他同样是以自己为诱饵,吸引淮南的注意,真正的账薄在只与黄大人有过一面之缘,我那老实本分的父亲身上。”

听到这,皇帝瞬间一惊:“你身上有黄玄昌的账薄?”

“正是。”

“为何不呈上来。”

“黄大人将账薄用特殊染料书写成杂记,极难破译,加上我手上的账薄也不完整,因此没能及时呈给陛下。”

“所以你殚精竭虑只为给父亲报仇。”

“不仅如此,民女还想给天下的女子争一个前程。”

皇帝看着人,忽然觉得十分有意思,不由地问:“你想为天下女子争一个什么样的前程?”

“我想让全天下的女子光明正大的活着。”

听到这,作为一国之母的皇后亦忍不住问:“这世间的女子如何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