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屏风,赵婉被眼前一幕吓得啊地一声,要晕不晕。

就连晏怀琛这样见惯大场面的人,也被吓得冷汗直流。

晏凛穿着里衣,大喘着粗气坐在床边。

脸上,脖颈上,双手上,露出的肌肤全是血。

而绿柳和红竹,赤身裸体地躺在血泊里,全身无数道划痕。

旁边还有碎花瓶的碎片。

“你居然杀了她们?”

晏凛抬眸看向晏怀琛和赵婉,披散的青丝凌乱地落在肩头,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瘆人的微笑。

“这个结果你们满意吗?”

晏怀琛哑着声吼道: “孽障,孽障……”

赵婉看着晏凛脸上的笑意,犹如地狱锁魂的恶鬼,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但她很快镇定过来,不听话的畜生,杀了便是。

“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们。”

她朝外喊道: “来人,家法伺候。”

晏凛恨透了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她折磨起人来,会让人生不如死。

他要杀了她。

他拿起碎花瓶的碎片便冲了上去。

刚刚冲到赵婉面前,便被护卫踢倒。

他站起身继续扑向赵婉和晏怀琛,不停地嘶吼, “你们杀了我娘,毁了我,我要杀了你们……”

晏怀琛闻言,久远的记忆浮现,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还等什么,世子被鬼上身了,拉出去打,狠狠地打。”

护卫径直拖着晏凛就往院子里走,随即拿来鞭子,木杖,便朝着他身上招呼。

晏凛身上单薄的里衣被长鞭一打,便瞬间裂开,

剧烈的疼痛,让他毫不顾忌地骂道: “赵婉,你坏事做尽,所以才没儿子,晏沂早死,晏清不认你,你活该……”

他又看向晏怀琛, “晏清是断袖,我也是,我也喜欢男人,你晏怀琛终究无后,你断子绝孙……”

晏怀琛气得,一把抢过护卫手里的鞭子,不停地抽打。

“让你喜欢男人,你这个孽障,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一开始生下你,便掐死的好,省得如今这般气人。”

“住手。”

宋长安身穿枣红色官服,带着两人冲了进来,一看院中情形,脚步快了些,走到晏凛跟前,对着晏怀琛行了一礼。

“下官宋长安拜见国公爷。”

晏怀琛看着宋长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哼一声。

“你是哪里来的芝麻小官,胆敢擅闯国公府?”

宋长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下官乃是陛下亲封的吏部侍郎,今日……”

晏怀琛一听,连忙打断, “本国公以为是谁,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居然敢在本国公面前叫嚣,你就不怕御史台治你的罪吗?”

宋长安面色不改, “下官的确官职卑微,可国公有所不知,下官奉陛下口谕,前来宣晏世子进宫觐见,耽误不得,还请国公爷行个方便。”

赵婉一听,走上前来, “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居然能得陛下口谕,当我们国公府是无知百姓吗?任你三两句话便唬住。”

晏怀琛一听有理,仰起头看向宋长安, “本国公上朝都未曾见过你,你凭什么说带了陛下口谕?”

宋长安施施然站直身子,一把将晏凛拉起, “国公爷若不信的话,可与下官一同进宫觐见,就不知国公爷敢不敢了?”

“本国公有何不敢,走就走。”

晏怀琛正要抬脚走。

宋长安又笑道: “不愧敢殴打陛下亲封的三品朝廷命官,国公爷真是好胆量,走吧,我们一起去陛下面前辩辩理。”

晏怀琛一听,缩回了脚。

今日陛下刚封了晏凛,他便将人打了,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况且他们原本打算是杀了晏凛,如今事已败露,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他露出一抹谄笑, “宋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