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类似于ptsd发作时的麻木警觉,变成了他尚未去过实验动物房时的清澈直白。
白永丰劫后余生般的急切喘息,想要低下头避开后颈上的温度,又贪恋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与支撑,最后只能勉强维持现状。
可他没想到的是,不需要他下定决心、做出决定,那只手就已经离开了。
后颈处还残存温度,却已空无一物。
“你刚才在想什么?”羿玉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他从白永丰身后走到床尾,半点不客气地扫视着小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并以此来窥探白永丰一个人独处时暴露出来的本质。
白永丰像是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初级生,手指都摸到裤缝了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得那么直,反应过来之后却也不觉得自己在一个同龄人面前如此……如此……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你为什么又在发呆?”
白永丰蓦然回归现实,看到转过身看着自己的黑发青年面上有着淡淡的不豫,惊愕地发现自己刚才思绪又跑远了。
“我——”白永丰努力集中精力,“试验品实验动物房的第一天晚上,我……我感受到了它们……”
那天晚上,白永丰知道自己只有四个小时的连续睡眠时间,所以非常珍惜,喂过试验品之后就到休息间里睡觉了。
穿着防护服很热,非常闷,白永丰花费了一些时间才酝酿出来睡意,思绪慢慢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