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9 / 25)

。只有苗然说话间侧头瞥见沈凉生的面色,口中谈笑自如,心头却突地沉。 五蕴心法虽非源自佛门,却是用梵语写就,材质是特别,刀剑难毁,水火不侵。 行人刚进事部,便见主事迎前禀道,以材质验之应是不错,内容尚要待护法大人定夺。 沈凉生拿过残页,从头至尾看过,只点了点头,道了句“诸位稍待,我去取正本”便转身往外走去。苗然顿了顿,有些想跟上他,又最终着没动。 代教主闭关后心法正本直交予沈凉生保管,正本拿到,对上残页,果见分毫不差。 东西既然八成不假,下步就是找寻血引之人的下落。沈凉生字字译出残页上与血引之人有关的内容,声调沉稳,面色如常,苗然从旁听着,亦是不动声色。 “天下之大,光靠生辰八字实在难找。” 方长老听罢,皱眉道,“至于怀梦草途,只是守株待兔之法,便是现下放出消息,恐怕也已来不及了。” 当日沈凉生带秦敬上山事虽未特意隐瞒,但究竟是为了什么缘由,只有已经闭关的代教主与苗然知晓,方吴两位长老连有这么个人上过山都不晓得。 但直到方长老句话说完,苗然却仍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面上岿然不动,只同众人起望向沈凉生,口中未吐字。 “无妨,我已大略知晓此人现在何处。两位长老有伤在身,不便再行奔波,但此事紧急,容我先行步。”沈凉生却不与她对视,同两位长老讲完句,方才转头对苗然道:“苗堂主,请即刻传信另外三位堂主,尽速带人沿途接应,兹事体大,不容有失。” 苗然点点头,道了句:“沈护法放心。”然后便在原地,望着他快步走出殿门,待人影完全消失于走廊尽头方才默默忖道,便连挣扎都不挣扎下,如此干脆利落,倒是让人羡慕了。 沈凉生从未问过秦敬师承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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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人,并非因为对他如何信任,而是早便已暗自查过,查得的结果不过是介江湖散人,精通术数,后入朝为官,位任司天监监正,年难得出几次宫,与江湖人已没什么往来。 直到苗然讲出残本自何处得来之时,沈凉生才终于想明,怕是从开始,自己便已落入对方算计之中。 相遇也罢,相救也罢,取草也罢,示好也罢,只怕每步都别有目的。有些话现在想来,全是隐约试探,旁敲侧击。 只是诸事想明那刻,心中也无什么波澜。 人活于世,求生避死原是本能。那人无非是想为他自己求条生路,便和所有在自己剑下苦苦求生过的人样,没有什么特别。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感受,沈凉生只是清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下下,规律平稳。便如之前度过的每日,与之后可期的每日。 惊蛰已过,正是早春。秦敬敞了窗门读书,暖风阵阵撩动书页,太阳晒久了,不免有些困倦。 “春困秋乏啊……”秦敬支着头坐在桌边,个呵欠还未打完,便见有只手从身后探过来,按住桌上被风吹得飘飘悠悠的书页。 秦敬并未立时回头,只是盯着那只手。 修长有力,白如玉兰。即便不知取过了少人的性命,此刻沐浴在早春阳光下,指尖轻点书页的手势,依然美若佛偈。 沈凉生默默立在他身后,静了足有盏茶光景,终于淡声开口:“秦敬,你若留在少林,或许还有线生机。” “我若留在少林,只怕时时要听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舍得小我方是慈悲的道理,烦也要被烦死,”秦敬摇了摇头,轻轻拨开沈凉生的手,合起案上书卷,这才回头望向对方,低道了句,“所谓生机……你可还记得我早说过,我真想要的东西,你不会给,或不能给。” “…………” “沈护法,我那时可有说错?” “…………” “沈凉生,我现下可有说错?” “那就是不错了。”秦敬起身,走开两步:“老实说,我怕死,也怕痛,明知自己了断能少受点罪,却总想再见你最后面,再赌这最后次。” “…………” “只是见到你,才晓得这世间放不下的,都是痴心妄想。” “…………” “又不是个哑巴,明明嘴皮子也伶俐得很,”秦敬笑起来,捡回惯常那副不着调的神情,温言道,“阿凉,别这样。” “…………” “我愿以心换心……”复又走前步,定定望着对方的眼,慢慢把话说完,“我愿认赌服输。” 沈凉生与他